白蓁蓁撒著歡兒的拉著白鶴染往園子中心跑,那是白興言書房所在的方向。
“我跟你說,這事兒是我最先發現的,連我姨娘都還沒來得及告訴,第一個就告訴了你。至於接下來還應該告訴誰,你自己拿主意。”
白蓁蓁顯得很激動,但臉色卻不太好,白鶴染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單純的高興吧?”
白蓁蓁點頭,“高興談不上,但看戲的心還是真誠的,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自己看看就知道。”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白興言的書房前。厚厚的窗紙被捅了老大一個窟窿,差不多有人臉那麼大。
白鶴染對此哭笑不得,看來以後得對這個四妹加強培訓,有這麼蹲牆角的麼?
白蓁蓁卻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看得清楚,而且裡面正激烈著,別說捅臉大一個窟窿,就算咱們現在把這門給拆了,他們也發現不了。”
白鶴染起了興致,上前一步將臉湊近往裡面看,瞬間就被裡頭的場面給吸引了。
“臥槽,這特麼……666啊!”
“你說什麼?”白蓁蓁不懂什麼叫666,但她卻知道里面正在進行的事情是什麼。她問白鶴染,“你說這麼些年咱們是不是對父親還不夠了解?原來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白鶴染撫額,怪不得昨晚那傢伙說“出色且超額完成任務”,這結局果然是比她預想的要精彩得多啊!她讓他把餵了雄風丸的聶五扔到葉氏屋裡,結果……萬萬沒想到,那個死變態居然把人扔到了白興言
的屋裡。
雖然她不知道本來宿在引霞院兒的白興言為何又回了梧桐園,但照現在裡頭那個激烈程度來看,應該也折騰至少兩個多時辰了,算起來應該是聶五到時白興言就已經在這邊。
兩個多時辰,那就是近五個小時啊!她不由得為白興言捏了一把汗,也算是她身為女兒,終於十分“真誠”地同情了這個父親一把。
“姐,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咱爹是喜歡男人吧?”白蓁蓁把她往邊上擠了擠,“別光顧著自己看,給我也留點地方。”
她皺眉,“你才多大就看這個?不行,站我後面去。”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啊!”白蓁蓁一臉不屑,“你十四我十二,咱倆都沒及笄,誰也別嫌棄誰。”
“……”行吧!白鶴染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說不過她,便也不再計較,兩人擠著又看了一會兒。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太對勁,她的藥只餵給了聶五,雖然那藥買回來之後被她把玩了一陣子,經了她面板表面的接觸後藥性更烈了許多,可那也僅限於吃了藥的聶五。但為何現在的白興言看起來也那麼…
…呃,那麼歡樂和享受呢?
腦子裡,那張紫眼睛的妖孽臉又浮現出來,白鶴染立即斷定,那人絕對是在白興言身上也做了同樣的手腳。
真是……缺德啊!
她一邊感嘆一邊又笑得合不攏嘴,這幕戲真是太精彩了,太意外了,果然惡人自有惡人收,沒有誰最惡,就看誰更惡。
她問白蓁蓁:“你是怎麼發現的?”白蓁蓁說:“昨天晚上父親是宿在我姨娘那裡的,可是到半夜突然就走了,我姨娘送他出院子時我聽到了聲音,心裡就覺得奇怪。要知道,以往他只要留宿引霞院兒,那是絕對不會半夜就離開的。我姨
娘說他要回書房去處理一個摺子,讓我早起到梧桐園來給他送點吃的。誰成想我這一來,看到的竟是這麼一齣戲。”
原來是這樣,白鶴染懂了。
白興言派了聶五去殺她,畢竟這是府裡的一件大事,想來心裡也是一直惦記著,這才大半夜就回了書房,為的是等聶五的訊息,結果聶五是等來了,但對方給他帶來的卻是另外一番驚喜。
“姐。”白蓁蓁問她,語氣有些無奈:“你跟我說實話,這事兒是不是你乾的?我姨娘可是他的寵妾,你這麼整也太……太噁心了。”
白鶴染更無奈,“純屬意外,真是意外啊!我原本是打算把聶五扔到福喜院兒的。”
“那怎麼扔偏了呢?”
她攤攤手,“所以說是意外嘛!”
白蓁蓁眨眨眼,抓住了她話裡的一個重點,“聶五是父親的貼身隨侍,怎麼淪落到被你扔著玩兒?”
白鶴染不想和一個小孩子說太多打打殺殺的事,便只含糊地道:“看他不爽。”
白蓁蓁抽了抽嘴角,“你說你以前要也是這麼個性子,我得跟你少操多少心。真是……大器晚成啊!罷了罷了不說這些,咱還是說說裡頭那個更讓人操心的爹,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
白鶴染搖頭,“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