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彭老爺、尤管家、胡偏章……我都不認識!”男子道,“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也沒見過你們!你們若不願給我吃的,那……那就放我走!何、何必這麼為難我?”
“呵,來了還想走?”張石滾冷笑,“不老實交代,就別走了!”
結果,質問了一番,那人都不肯老實回答,就被扣押下來,關起來了。
胡撇拐道:“把他餓上幾天,看他老不老實交代!”
本來,有人想要暴揍那人、想用透過強硬手段逼迫他說出實話的,但被阻止了,因為怕一不小心把人打死,就不好了。
所以,就打算把他關著,將他餓幾天,看老不老實。
將那人關了之後,村民們依然在議論著這個事情——
“胡應波,你確定那個人就是彭老爺的人?”
認出那個人的,正是柏客村的胡應波。
胡應波點頭:“沒錯,這人我肯定是見過的,他當初就跟在那個尤管家身邊,我絕對不會記錯!”
“如果是彭老爺的人,那麼,彭老爺肯定也來到西滄了!”有人道。
“這也不好說,指不定在路上就已經死了呢?”張豐前道。
“也是……”
“不過,他們那批人肯定有人活到西滄這裡來了。”
“我也這麼覺得,他們當初那麼多人,肯定有人能夠活著抵達西滄!”
“只是,如果他們來了,那應該和我們差不多一個時間到的,可這幾年,卻連個影子也不見?”
“可能和我們走的並不是同一條路,所以,即使抵達了西滄,他們出現的位置也不一樣。”
“是啊,西滄這麼大,我們只是到了其中一個位置而已,他們可能是到了另一個位置。兩地距離如果足夠遠的話,碰不到也是正常的。而且,我們一路走來,別說碰到他們,連他們那些人的一具屍體也沒看到。”
荒莽之途何其兇險,彭老爺那支隊伍的人過來,路上肯定要死不少人,但是,他們卻一具屍體也沒有看到,這就說明了,他們走的路肯定不是同一條!
“也是,大乾通向西滄的路有很多條,我們只是走了其中一條而已……”
“這麼看的話,彭老爺那支隊伍肯定是有人到了西滄的!”
“別說他那支隊伍……我看,應該也還有其他人到了西滄!”
“沒錯,大乾逃難的人那麼多,湧向荒莽的人更是不少,不可能全在路上死掉了,多多少少,肯定有人活著抵達西滄了,就是不知現在在什麼地方而已……”
以前,他們都不怎麼考慮過這個問題。
現在,隨著那個男人的出現,他們一下就想到了這麼多。
項青州道:“西滄有多大,我們都不知道,說不定,有大乾的領域那麼大呢?或者,更大?這樣的話,遇不到其他人,就很正常了!”
“是啊,西滄說不定就有大乾那麼大呢!我們在大乾的時候,也就逃荒這次,走得比較遠,放是以前,一輩子估計連縣城都沒走出去。”有人說道,“如果別人在抵達西滄之後,找了個位置定居下來,就沒有再走的話,確實很難遇到。”
就像他們,在滄河村這裡定居之後,最多也只是在周邊活動,並沒有走太遠。
大家都是固定在一片區域上沒有走遠,自然也就沒有交集了。
“這麼看,在西滄,目前,不只我們這一個村子,可能還有別的村子?”
“不好說啊!”
“如果真有別的村子,也不知別的村子發展得怎樣了。”
“不管怎樣,我覺得,肯定都沒有我們村子發展得好!”
“我也覺得!就我們村子發展的程度,都遠超我們在大乾的時候的那種水平了!至於其他村子,我看,撐死也就我們以前在大乾的那種水平,甚至更差!”
畢竟,來到西滄,那就是……一切從頭再來!
連基礎都沒有!
想要發展到以前在大乾的那種程度,本身就難,更何談發展到滄河村這種程度?
滄河村有高產稻穀,其他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