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走走!”王阿斗也催促,“想要被抓,你們就留下來慢慢看!”
大家也都擔心官兵醒來,趕緊離開,並且換了另一條路,不敢再走之前的路了。
“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官兵?”
“誰知道呢,可能是來執行公務的,路過這裡,剛好碰見了我們。”
“話說,他們不是在追著我們嗎,怎麼忽然暈倒了?”
“別管了,趕緊走吧!”
村民們一邊低聲議論,一邊撤離。
見得眾人疑神疑鬼的,項曉禾心中忍不住想笑。
不過,她也奇怪,這些官兵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麼多人,還怕區區幾個官兵,也是醉了。”白凝溪向丈夫吐槽,“一堆人還比不過我們家禾禾呢!”
項青州低聲道:“大概是觀念問題吧,這個時代,人們普遍怕官。”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村民都是比較本分的。若不是災荒,他們也不可能離開故土,背井離鄉,成為流民。”
“說到底,除了個別,大部分骨子裡到底不是壞人。”
之所以說個別,是因為他發覺他們這群人裡還是有幾個比較歹毒的。
就比如那個張麻子,之前把張十八所在的那個豬籠踹下裂谷,竟是想要把禾禾也一起撞下去。
此事他一直記著。
之所以沒有報復張麻子,一方面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另一方面是張麻子當時的所為也沒有得逞。
這事就好像不了了之了。
但是,項青州不會忘記。
剛剛經歷了官兵的追擊,村民們還是有些惶恐的,生怕這附近還有別的官兵,也怕那幾個官兵醒來了會追過來,所以一直走都不敢停的。
到了晚上,眾人也不休息,藉著月光,繼續趕路。
直到走到第二天的中午,實在是走不動了,這才停下。
這一停下,不少人倒地就睡,呼嚕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等再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項曉禾也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議論:
“咱們走了這麼久,那些官兵應該不會再追來了吧?”
“我們連路線都換了,他們想追,也不一定找得到。”
“唉,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