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戕自然明白這些將領心頭的想法,卻也不想辯解,領眾人來到了校場的點將臺上。
“列隊!~”
隨著陳隋一聲狂吼,校場上正在訓練的四千人立即整隊待閱。
庸王和眾將隨楊戕一齊到了臺上。庸王向臺下看去時,只見這些赤膊計程車兵個個目光冷峻、殺氣騰騰,並且站在場中竟然一動也不動,竟然如同雕塑一般。
庸王和陳隋等人互相望了幾眼,幾乎每個人都感覺下面這些士兵就如同是一具冰冷都屍體,散發著濃烈殺氣和戰意的屍體。
楊戕向庸王道:“這些士兵,庸王以為如何?”
庸王道:“雖然沒有見過他們殺敵,但是光是這樣的軍容,就已經讓人為之……震驚了。”
楊戕平靜道:“既然要看他們殺敵,那有何難?”
說著,楊戕對陳隋施了一個眼色。
陳隋早知道楊戕的安排,將校場邊上的那幾個籠子的猛獸一齊放了出來。
那些猛獸一出籠子,就向校場中的這些士兵撲了過去。有幾隻不知死活的乾脆向著陳隋就咬,不過很快就被陳隋捏碎了喉嚨。
見成群的野獸衝過來,那些士兵不僅沒有驚恐,甚至根本連躲避都沒有。
這些士兵都沒有武器,但是並未妨礙他們對付這些野獸。他們出手都很快而且異常的冷靜,一出手往往都是針對野獸的要害,而他們自己似乎並不怕受傷而且不知道傷痛,總是以微小的代價,將這些野獸一一擊斃。
庸王和這些將領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乾淨利落的戰鬥。他們都是經過無數次戰鬥的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在戰場上越是冷靜便越能生存下去,越是能給以敵人致命的打擊。
而這些士兵,不僅冷靜,而且冷得如同寒冰一般。
有一個將領看得心驚膽戰,忍不住問道:“楊將軍,為何你的這些士兵,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其餘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連忙出言附和,都想知道楊戕是如何讓這些士兵不懼怕任何疼痛的。
楊戕並不打算告訴這些人自己是對這些俘虜用了迷心的藥物,因為只怕這些將領中還有“正義之士”存在,或者會不滿楊戕的所作所為。
“相比疼痛和死亡。”
楊戕頓了一頓,道:“我只是讓他們明白,如果不想死亡,就不要怕任何的痛楚,也不要有任何的恐懼,還有任何的憐憫。”
庸王察言觀色的功夫仍然沒有絲毫的減退,他知道楊戕並不想說出這訓練士兵的方法,便也不想眾將繼續追問此事,故意嘆道:“好!若是能讓玄甲軍也有如此戰鬥力的話,只怕是橫行天下,無人能敵了。”
楊戕反問道:“若是讓玄甲軍人馬變為現在的兩成,庸王你捨得麼?”
“哈哈!說得是那。”
庸王笑道,“玄甲軍乃是我和眾將辛苦建立而成,便是一兵一卒,我可都捨不得丟棄的。對了,楊戕,你這支隊伍可有命名?”
楊戕道:“不曾命名。”
庸王想了想,說道:“何不叫做‘毒刺’呢?毒刺者,詭而狠辣,一擊斃命,跟目前的這隻軍隊,似乎比較貼切。”
楊戕淡淡地說道:“名字無非是一種稱謂而已,孰強孰弱,戰場上自有定數。”
庸王微微顯示出擔憂之色,道:“據探子來報,朝廷大軍已經於昨日出發,主帥正是桓齊。目前朝廷共出動三十萬大軍,如果再加上地方兵馬的話,估計應該在六十萬之數。戰場,大概這一帶地境,都會成為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