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懿的連續追問,敖邢頓了片刻,然後說道:“趙王果真想聽這事嗎?”
“前輩這麼一說,看樣子這事聽了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既然已經問出了,前輩願意說,我便聽一聽又何妨?”劉懿笑著說道。
“好,這事在我心中憋了500年了,也是該找個人訴說一下了。”他爽朗地道。
“前輩這裡有酒嗎?這故事想來需要不少時間,不如一邊喝酒,一邊說事。”劉懿說道。
“酒是有的,在那邊第三個櫃子上,你過去拿來吧!我行動不方便。”敖邢說道。
“好!”劉懿走過去,果然在櫃子之中發現一瓶酒,以及一套酒杯。
拿了兩個酒杯,提著酒過來。
劉懿完全當著是在自己家中一般,到了兩杯酒之後,遞給敖邢。
一老一少,一邊喝酒,一邊講故事:
六百年前,大漢初立,各大門派選擇臣服,亦或者是,和大漢達成某種契約之後,退隱山林,安心修煉。
而天暗宗,就屬於後者。
當時的敖邢也是一方高手,也不願意屈居大漢之下。不過,也無法對抗大漢,只好隱退,潛心修煉,另謀自己的大道了。
隱退之後,敖邢也將心思放在了其他方面之上了。
因為,達到了他當時那個層次的話,想要突破,已經是難如登天了。那時候,他們是真正的需要求道了。
當時,他開始踏入了自己的尋道之旅。
過了一百年,也就是五百年前。
在尋道時,他偶然間路過一座山中。在山中,遇到了一個講道的石人。那石人三言兩語,便讓他心中有所明悟。
離開那座山峰之後,他決定回到天暗宗,安心將當初明悟的理清。
但是,在他臨近要突破之際,突然天暗宗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這些人和他在天暗宗血戰一場,最終,他的龍軀被摧毀,龍血浸染天暗宗。
天暗宗內的弟子也盡數被屠殺,他自己也本以為自己會死了。
但是,他最終卻是保留了人形,而且,成了一個半身不遂、毫無修為的人。
除了沒有修為,無法想以前一樣能夠翻雲覆雨了之外。他居然無病痛,那怕是自殺,也不會死。
成了一個無病痛,不會死的殘疾人了。
也許,這聽起來像是夢寐以求的長生。
但是,他自己這是什麼長生,當初天暗宗被血洗,門下弟子的哭號,通通都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一年,兩年,他不但沒有忘記,反而是記得越來越清楚。
因為,這些可都是一直襬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夠忘記。
而這些折磨,讓他的精神差點崩潰。
那時候的天暗宗,處他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活人。有的,只是那些天暗宗弟子的屍骸。
天暗宗這裡彷彿是被世人遺忘了,沒有一個人踏入,他自己也無法行動,想要行動一步,都是靠著手和身體在地下一點點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