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小太監的一聲上朝之後逍遙廉潔與賢宇一前一後的從偏殿走出,群臣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正視逍遙廉潔的容顏,賢宇廉潔見此卻是淡淡一笑,他自然是坐在那龍椅之上,而賢宇卻坐在了龍椅旁邊的一個金制的椅子之上,這椅子雖說擺放的比龍椅要低上幾分,但看其模樣也是華貴之極,絕非隨意什麼人便可往上坐的,而賢宇對此卻是淡然的很,坐那椅子就如普通的桌椅沒什麼分別,他坐下之後便雙目微閉,像是在假寐一般,
逍遙廉潔見賢宇如此也不在意,淡淡一笑後便沉聲道:“眾位愛卿。”
他這話一出口下面的群臣一股腦的全數跪了下去,一時間萬歲之聲不絕於耳聽的賢宇微微皺眉,逍遙廉潔卻很是淡然的看著下方的群臣對自己施禮,直到群臣對其三拜九叩之後其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平身,賢宇見此心中一陣苦笑,心說那麼多人對老頭兒叩頭換來的卻是平身二字,還真是不公平啊,他如此想著,不禁睜眼打量了一番殿下的群臣,
群臣卻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賢宇,下方已有人竊竊私語起來,只聽一個白面無鬚的中青年人道:“這不是太子殿下嗎,怎地與皇帝陛下一同上朝了,還有那衣著,難不成……”
“難道皇帝陛下打算讓太子同理朝政,這也太突然了些吧。”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對身旁的人低語道,一邊說其還時不時的朝賢宇看上兩眼,顯然對賢宇在此很是意外,
另一邊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道:“什麼太子,逍遙皇朝何時有的太子,這人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的,該不會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冒出什麼太子殿下吧。”說著其同意樣看向了賢宇,只是那目光中充滿了敵意,就好似賢宇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想要竊取逍遙皇朝的江山一般,
上位的賢宇將下方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甚至每個人說了些什麼話都聽的清楚,這早在他預料之中,這群臣中也不知有多少是後起之秀,又有多少是老臣,後起之臣自然不會知曉十四年前的事,老臣也多半不會知曉,當年的事實在是隱秘的很,事關皇家顏面,逍遙廉潔自然不會洩露出去,所以,賢宇這太子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憑空冒出來的了,
就在群臣議論紛紛之時逍遙廉潔淡淡的開口道:“眾位愛卿,朕早在一年之前便知曉太子流落到了民間,如今太子回宮,對朕對逍遙皇朝都是一大喜事啊。”
群臣中有許多昨曰都已見過賢宇,知曉賢宇乃是非一般的人物,多半是傳說中的修行之人,但他們其中也有一小半是沒見過賢宇的,昨曰並非大朝會,他們有些人沒到此,逍遙廉潔的話一說完下方的許多人都停止了議論,但目光還是落在了賢宇身上沒有絲毫移動,
逍遙廉潔見此淡淡一笑又接著道:“你們其中大多數人恐怕不知曉太子是如何而來的,甚至有人可能還會想是否是有心之人假冒太子妄圖大逆篡位,不知者不怪,但朕要告知爾等,此人的確是朕的太子。”逍遙廉潔頓了頓接著道:“如今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了,十四年前四方叛亂之事爾等都清楚,太子便是那時被朕送出了皇宮,派大內高手保護,如今天助我逍遙皇朝,太子安然歸來,我逍遙皇朝復興在即了。”逍遙廉潔說到後來聲音提高了許多,
聽了逍遙廉潔此話下方的群臣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中的很多人是見識過賢宇那奇異的法術,雖說沒見賢宇怎樣動作,但賢宇那如黃鐘大呂之渾厚之聲可都聽的清楚,
就在眾人露出一副釋然的神情之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慢著。”說此話的便是方才用不善的目光看向賢宇的那個武將,其從佇列中走出,而後對逍遙廉潔微微躬身便接著開口道:“聖上,太子十四年前被您送出宮去,這自然不會有假,但時隔十多年,早已是物是人非,太子如今是個什麼模樣我等都無從知曉,甚至……甚至太子是否真的安然活了下來我等也不知。”其看了看坐在逍遙廉潔身旁的賢宇接著道:“如今太子突然現身,若是沒有明白的證據證明太子的身份,臣斗膽請皇帝陛下莫要輕易下決斷才是啊,事關我逍遙皇朝江山延續,更關乎皇家尊嚴,決絕不可草率行事。”說完這些這武將便低下頭不再言語,
逍遙廉潔並未立刻開口,而是靜靜的看著下方眾人,就在此時又有一人從武將之列走出,(逍遙皇朝朝會是文官一列,武官一列)此人看起來頗為年輕,生的眉清目秀,雖說如此,但那一身武官的鎧甲穿在其身上卻絲毫不覺得彆扭,反而更顯其英氣盎然,
只見這人對逍遙廉潔躬身行了一禮,而後便道:“聖上,臣以為猛將軍所言極是,臣並非有意質疑聖上決斷,實在是太子身份真實與否干係重大,萬萬不可草率啊。”
逍遙廉潔聽了此話卻大笑了起來,好一陣後才止住笑聲道:“難得啊,實在是難得,司徒將軍向來與猛將軍政見不合,這朕是知曉的,但今曰你二人卻說出了同樣的話語,真是難得的很啊。”說罷逍遙廉潔再次大笑了起來,弄的臺下群臣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
那猛將軍聽了逍遙廉潔的話臉色忍不住一紅,而被逍遙廉潔稱作是司徒將軍之人卻也是面上有些尷尬,不過那尷尬之色也只是一閃即逝而已,隨即其又接著道:“啟稟聖上,臣與猛將軍雖說素來政見不和,但說到底我二人也都是為逍遙皇朝著想,如今之事並非我二人政見有什麼不和,而是關係到皇家與皇朝的延續,若在此事之上臣也有不同意見,那聖上就該即可命劊子手將臣推出無門之外斬首。”司徒將軍說完此話也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此時逍遙廉潔卻開了口,只聽其道:“好,二位不愧是我逍遙皇朝的棟樑之才,你們所說之言朕豈會不知,然朕也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皇兒,我逍遙一族中人身具皇道之氣,而且太子身上有當初朕命人一同帶出宮的物件,此事絕不會有假。”下方群臣聽了逍遙廉潔的話便默默點頭起來,皇家中人身具皇道之氣早就不是什麼隱秘之事了,
那姓司徒的將軍聽了逍遙廉潔的話便退回了遠處站下,但那姓猛的將軍卻並未如此,逍遙廉潔見其並未退下,龍目之中閃過一絲精光,但隨即又收了起來,只聽其淡淡的道:“猛愛卿,你還有何話要說,但說無妨,今曰朕下旨言者無罪。”
那姓猛的將軍聽了此話便開口道:“既然陛下如此說,那臣就斗膽進言了。”其說到此處又看了看上位的賢宇,目光中的敵意卻並未又所減退,這倒是讓賢宇一愣,不過隨即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玩味笑容,只聽那猛將軍接著道:“聖上,此人身上有皇道之氣與聖上當年所留之物雖說看似不會有假,但聖上可曾想過,萬一是其餘四國中有人將太子滅了,而後從自己的子嗣之中選了一個出來,在將太子身上的信物交到其手中,如此一來,那人不就能冒稱太子了嗎,若真是如此的話,我逍遙皇朝可就危險了啊陛下。”其說著還一臉的痛惜之色,顯得極為驚怕,其餘群臣聽了這猛將軍之言卻面面相覷起來,議論聲再次響起,
逍遙廉潔聽了其之言也是點了點頭,沉吟了半晌之後其才開口道:“猛將軍所言並非無道理,但朕還是相信朕的皇兒。”逍遙廉潔看了看賢宇接著道:“不如這樣,讓太子自己替自己正名,看看他能否說服眾愛卿,若是不能此事便在再做計較,眾愛卿你們意下如何啊,呵呵。”賢宇聽了逍遙廉潔的話卻在心中將逍遙廉潔比做了老狐狸,
那猛將軍聽了逍遙廉潔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便點頭答應了下來,賢宇見此那微閉的雙目睜了開來,而後掃了一眼下方的群臣,群臣的目光與賢宇的目光一接觸便覺身上有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有的甚至打了一個寒戰,那猛將軍也與賢宇的眼神對上,同樣心中一驚,但其畢竟是武將,心姓比文臣要堅毅許多,隨即神色便恢復如常,目光一冷也死死的盯著賢宇,
而賢宇的臉上卻突然浮現一絲微笑,他並未立刻開口,而是右臂一抬,一個青色的太極圖便浮現在其手心之上,而後其將那太極圖猛的擊向了那猛將軍,猛將軍見此心中大驚,可沒等其有所動作,其的身子卻不由主的飄飛了起來,沒多少工夫便升到了房頂之上,
就在那猛將軍以為自己的身子將要撞到大殿頂端之時賢宇的手臂卻慢慢的落了下來,等到猛將軍安然的落到地上,賢宇又掃視了一番群臣,淡淡道:“諸位覺得在下有這一身玄門道法有必要冒充什麼太子嗎,要知道無論江山也罷太子也好終究不過是凡塵之物罷了。”
群臣聽了賢宇所言一個個都沉默不語,確如賢宇所說一個修行問道之人根本就沒竊取江山的必要,若是他想要權勢,憑賢宇如今的一身道法也能輕而易舉的得到,群臣沉默了好一陣一個個都跪了下來,就連那猛將軍也是如此,賢宇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聽群臣道:“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此次與昨曰不同,此次群臣是心悅誠服的下拜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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