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李棋承倒是沒想到，李淑蘭居然能說這樣的話。
“周氏一直都很清醒，別想要用這些言語來矇蔽，想要帶走顧眠，想都別想！”李棋承冷下了臉來，也懶得跟他們講道理。
張夫人看向了李淑蘭：“如果你口中說的那個周氏，真的是個瘋子，傻子，那賣身契，便只能作廢。一個瘋子，賣了正常人，這個正常人還是自己的孫女，這不是很可笑嗎？”
沈庭柏搶過話來點頭：“周氏確實是已經瘋了，張夫人您想一想，正常人家的祖母，怎麼可能會賣自己親孫女？”
“胡言亂語，這就去把周氏給找來！”李棋承歪頭，看向了李管家。
沈庭柏拍了拍手：“不用了，我已經把人給帶來了，把人帶上來！”
話音才落，一個帶愣的老婦人，便被拉了上來。
顧眠隨著看去，被帶上來的人渾身髒汙，絲毫看不出來這是曾經的周氏。
才看見如此模樣的周氏，李棋承簡直氣笑了：“你們把人給弄瘋了，怪不得這麼理直氣壯！”
“你有證據嗎？”顧眠看向了李棋承。
這兩天，她一直用賣身契威脅李棋承，李棋承不答應，如今，有人來做主了，他也不想放過自己，那就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人財的兩空。
“找一找之前跟周氏接觸的那些人，詢問過後，自然能得出結論！”李棋承也不傻。
顧眠道：“周氏之前確實沒有變成這樣子，可是後來，家道中落，她被趕出了家門，漸漸地，精神失常，然後越發嚴重，這怎麼去詢問？”
“你！”李棋承氣的幾乎想要吐血，什麼話都讓顧眠說了，他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
張夫人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好了，事已至此，也算真相大白，那賣身契是一個瘋子給你的，怎麼能夠做數？李棋承，你還是趕緊把賣身契給拿來，不要再拖延。”
李棋承的父親雖然是大官，可是到底他也是個病秧子，如若不然，李大人也不會把李棋承扔在這種地方，任由其自生自滅。
“還不拿來？”顧大川緊皺起眉，深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次不能將李棋承連根拔起，說不定以後還要橫生枝節。
幾個人的眼睛一起看著李棋承，李棋承咬緊牙關，冷笑出聲：“好，賣身契是吧，給你們又如何，只是那兩千兩銀子……”
“我們會還你！”之前顧眠送來了周氏得不少東西，其中還有一千多兩的銀子，百味樓最近也賺了不少，湊合湊合，就能填補。
有張夫人在，李棋承自然不敢獅子大開口的為難。畢竟他有把柄在他們手裡，若是真的查起來，查到他弄死那些無辜女子的事，那還真是因小失大。
“啪！”
一本書被扔到了地上，顧眠的賣身契，就夾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