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自是知曉鍾爻心底思量之事,道:“姑姑,可知月纖前輩業已無了容身法器?”
鍾爻心底一怔,道:“容身法器?你是在何方遇見師姐的?”
於尊一臉晦暗之色,不免有些感傷,將之前與眾人相聚之時的故事細細講給鍾爻來聽。
鍾爻一臉憂愁的望著遠方,幽幽道:“難道此生真要註定別過?”
而這時,那幾十匹高頭大馬的領頭人,大喝了一聲:“爾等是何邪人,速速束手就擒,免得生些麻煩”
鍾爻心底略有些不安的回頭望著眾人,最終將眼神瞥向了於尊,幽幽道:“你來解決罷!”
於尊點了點頭,轉頭望向那幾十匹良駒上的主人,道:“爾等又是何人,莫要這般猖狂!“
“哼,我等的名姓,其實你等這些郊野猢猻所能知覺的?”那領頭人,從白馬上跨下,直直的走向那吐血而亡的人前。
“陳三,你何時得蹙病不可?非要這時來壞我等的好事?”
聞言,於尊一方不禁樂了起來,便是連久久無言的仙弦,也輕笑出來。
那人將手置於猝死之人的鼻息前,探了一探,心底忽的一緊。“陳三,這是怎生了?陳三,醒醒啊,醒醒啊!”
眾人臉上不免多了一絲詭異的色彩,幽幽道:“這是怎麼回事?陳三竟然是經脈氣爆而亡,是誰有如此偉力?”
想罷,便統統將眼神,覆在鍾爻身上,片刻後,幾分難堪的臉色,從心頭墜落下來。
於尊繼而哈哈一聲大笑,一臉譏諷的嘲笑,道:“敢問英雄們的大名啊”
那領頭之人,顫顫巍巍的躍上馬背,聲弱道:“爾等莫要猖狂,待我等啟稟師門,有你等好看了!”
於尊略有些猶豫地望向鍾爻,鍾爻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放他們走,等大魚!”
然而如此輕易放縱這些來人,倒也並非他們的作風,於尊淡笑著,從腰間拔出一柄爍著藍光的圓月彎刀,衝著眾人大喝了一聲:“裂天式”
卻見那猶如颶風般的玄氣,鋪天蓋地的從四處湧來,深處玄氣中央的眾人,一臉苦澀,哭爹喊娘,折騰了足有半個時辰之久,倒也未要了人命,堪堪將眾人心神折磨的好不厲害。
片刻後,眾敵手從玄天上,紛紛跌落在地,恍惚的心神,早已不知東南西北了。
於尊淡漠的望著落在地上的眾人,幽幽道:“回去罷,記得報上我的名號——於尊”
眾人愣了愣,其中有人大喊道:“媽呀,要死人了,快跑啊!”
卻見眾人猶如鳥獸散,卻極為聰明的向四個方向匆忙奔去。
鍾爻淡淡地點了點頭,道:“侄兒,你該出道了!”
於尊點了點頭,道:“姑姑,現如今我卻依舊未知你的來歷,於尊倒有些糊塗了!”
鍾爻輕言笑道:“我乃是幾十萬年前,大荒歷時人,倒也有幾分名號,與月纖、月皇、月神、皆是姐妹”
於尊愣了愣,驚歎道:“哦?月皇前輩也是?”
鍾爻輕輕地搖了搖頭,幽幽道:“你所知的月皇,與我所指的月皇並非是同一人,你所知的月皇,應是我所知的月皇妹妹的子嗣”
“姑姑,你行走江湖幾十萬年。可有些機緣巧合?”於尊心底微微抽搐了幾下,他又想起了雪琪兒。
“哦?你所說的機緣,是指哪一方面?”鍾爻一臉和緩的笑容,淡淡地瞥了一眼於尊略有些漲紅的面頰。
於尊猶豫了片刻,道:“姑姑可知生死人肉白骨之術?”
鍾爻嘆了一聲,道:“這生死人肉白骨之術,在荒古年間,卻也流傳下不少的法子,只是現如今,想必流傳於世的不超過三種法子!”
於尊心底一緊,急道:“那姑姑可否知曉除了這三種法子以外的法子?”
鍾爻怔怔地望著於尊,見他一臉焦急模樣,心神不免有些盪漾,應是何等優秀的女兒家會令他如此的牽掛?
於尊心有所會,略有些苦楚道:“姑姑可知花汐月前輩嗎?”
鍾爻忽的一愣,口角略有些滯拙,道:“你說什麼?你指的是汐月嗎?”、
“正是花汐月前輩”於尊一臉苦楚的望著鍾爻。
鍾爻立時醒悟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是,那孩子乃是汐月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