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文尼察市的兵變規模龐大,但是手握重兵的俄國政府僅用一天時間就鎮壓了下去。
自從一戰以來,俄國前線發生兵變的情況不少,這其中有俄國軍方親自參與,也有同盟國的輿論戰,還有革命黨的影子,不過像文尼察市這種規模的兵變在目前俄國還是少數。
1916年7月28日,俄國政府宣佈本次兵變的策劃者伊利亞等二十六人通敵叛國罪,並且處以槍決。
而俄國內部,尼古拉二世也大發雷霆,要求軍方和政府部門徹查腐敗等問題,當然,效果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不過南布格河前線的物資確實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而對於這場發生在俄國的軍隊叛亂活動,東非政府也相當關注,或者說恩斯特本人比較關注。
恩斯特對著弗里德里希說道:“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俄國目前的情況就形象的給我們演示了前一論點。”
弗里德里希說道:“父親,是不是有些誇張了,不過是一場小小的軍事叛亂而已,應該不會對俄國造成太大威脅吧!畢竟這種情況在兩大陣營裡屢見不鮮,就算德國也有逃兵存在。”
恩斯特說道:“還是有些不同的,俄國內部現在就像一個炸藥桶,而俄國的整個體系還在填裝火藥,至於德國除非物資供應出現巨大困難,否則德國基本上不會出現太大問題,至少在戰爭結束前如此。”
“戰爭不僅沒有轉移俄國的社會矛盾,反而加劇了俄國的社會矛盾,這個時候沙皇如果選擇停戰,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如果繼續戰爭,那就是兩邊不討好。”
“俄國的革命黨,民眾都會積極推動將這個腐朽的帝國推入深淵之中,戰局不利下,還有資本家虎視眈眈。”
這是恩斯特處於前世的上帝視角,對目前俄國現狀的解讀,前世俄國就出現過兩個政黨並立的情況,不過最終還是革命黨手裡的牌更多,畢竟他們一方面可以滿足民意退出戰爭,同時在初期真心實意的想改變國家現狀。
而資本家集團看待問題則不是這樣,他們並不會和前線士兵共情,反而更看重戰爭中的利益所在,這導致他們最終棋差一招,輸給了革命黨。
當然,這些和恩斯特都沒有太大關係,恩斯特最關心的還是俄國皇室的命運。
恩斯特總感覺俄國要走前世的老路,而且很有可能時間提前,畢竟現在俄國的情況比前世要惡劣的多。
“弗里德里希,以皇室的名字的名義邀請俄國皇室成員到東非來吧!”
恩斯特還是希望可以手中多幾張牌的,畢竟如果蘇俄出現了,對全世界君主都不是一個好的訊號。
“邀請誰?”弗里德里希問道。
“阿列克謝皇儲,或者尼古拉二世的幾個公主都可以,反正這場戰爭中他們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我想尼古拉二世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樣會不會引起德奧兩國的誤判?”
“沒有這種擔心的必要,畢竟阿列克謝也就是十二歲,能幹什麼呢!還是一個血友病的受害者,維多利亞女王果然是歐洲皇室的毒瘤,要不然當初我們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考慮和沙俄皇室聯姻。”
對於維多利亞這個“老妖婆”,反正恩斯特是沒什麼好感的,畢竟維多利亞女王統治時期,也是東非和英國關係最差的時候,兩國還打了一仗,這也是東非唯一一次和其他列強發生直接戰爭,當然,彼時東非還算不上列強國家中的一員。
對於父親的話,弗里德里希沒有反駁,他說道:“我這就去安排。”
恩斯特卻突然叫停他說道:“等到年底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