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南疆對他來說才是真正棘手的。
聞言,月雲歌默不作聲,低頭沉吟。
她從未想過自己這個王妃會當得這樣坎坷,她以為自己在接受這狗男人後,頂多就是天天手撕蓮花鬥綠茶。
可經歷的這些告訴她,她要做的不僅如此。
來到黑羽閣,君墨塵帶她認識閣中所有人,這也是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她主母的身份。
“吩咐下去,從今往後,她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你們遵從便是。”
“屬下遵命!”
過後,君墨塵立即召人,計劃幾日後去南疆,將塵東等人帶回來。
塵東幾人畢竟從小跟在他身邊,形如兄弟。
現在有訊息了,他自然要去將人接回來。
“閣主、主母,赫連宮主到了。”
“讓他去後院,我在那邊等他。”
少頃後,赫連承依舊是一身紅衣出現在二人面前。
“唉,王妃啊王妃,你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嫁給王爺後,你這事情就沒斷過啊!”
赫連承徑直坐下,熟稔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聞言,月雲歌聳聳肩,也是一臉無奈:“我能怎麼辦,我也不想的啊,誰讓那些人總是以為我是弱女子,處處針對我,又處處拿我沒辦法。”
這話說得倒是不錯,這些人總是對她下手,又屢屢讓她逃脫。
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愚蠢沒用呢,還是她太精明膽大。
赫連承忍俊不禁,也就只有她這樣膽大包天的王妃,才能在遇到這麼多這樣的事後還如此風輕雲淡說笑。
“好了赫連,這次找你過來不是跟你敘舊的,你說說看,京城還有多少百痋教的人?我記得你從軍營回來後,就開始對這群畜生出手了。”
聽到這話,赫連承再次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後緩緩道來:“露出苗頭的,我都派人將其斬殺,將近三百人,但有一些隱藏極深的,還未揪出來,所以具體還有多少人,我也不知。”
砰!
君墨塵沉著臉狠狠錘了石桌一下,瞬間石桌就出現裂痕。
“……”月雲歌無語。
“該死的!”君墨塵罵了一句,隨後冷聲道:“露出苗頭的就有三百人,那隱藏其中的,豈不是更多?”
“或許吧……”赫連承不禁嘆了一口氣。
當初不知情,沒有任何防備。
現在爆出來,卻無從下手,波及太廣了。
一旁的月雲歌低頭盯著桌子上的裂縫看了許久,心中多了許多思量。
如果說百痋教的人要在北寧京城蟄伏,就算平日裡是四處分散的,可到重要時候,肯定會聚集在一起。
若是不想讓人發現,肯定要有一個合理的場所去遮掩。
而這個地方如果恰好有皇室中人,那邊不會這麼輕易被人起疑。
思量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一直都存在懷疑,但一直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或許,我知道哪裡才是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