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和村裡有問他在外面幹什麼的,郭峰就說是在一家公司裡幹。而且那家公司是家很好的公司。
媳婦表現出了少有的溫存,與郭峰說話的口氣一直軟軟的。但郭峰對她只是不鹹不淡,讓她摸不著底。除了晚上抱了她做夫妻常做的那件事兒,每天,郭峰一起炕就到村裡轉悠著打牌喝酒,晚上很晚才回家。
郭峰在村子裡喝多了酒,對誰都要說這樣一句話:“我現在才剛剛起步,老闆經理很重視我,等幾年你們看著!我一會混出個樣兒來的!”
聽了他的話,眾人就立刻對他肅然起敬;走到哪兒,都有人給他敬酒喝。大家話裡話外都表現出想和郭峰拉好關係的樣子。
有的乾脆直接和他說:“如果幾年後混好了,你就拉扯兄弟一把。”郭峰很自豪的喝了那遞來的一杯酒滿口答應。
他說:“在外面混的人誰不需要幾個親信放在手下,用著放心!到時候,肯定忘不了你!”
從家裡再回來時,郭峰就把西服和皮鞋洗得乾乾淨淨,小心奕奕地放進包袱。
接了塔娜工錢的第二天,郭峰出去尋找新的僱主。有人就介紹他到離塔娜家四十里的姚華日家。
郭峰迴來不做聲。
下一天,又出去把離塔娜家二十里以內的人家全問了個遍,沒有一家要僱人的。
郭峰的意思是要找一家離塔娜家近的僱主,他不想離高娃太遠。但沒能實現。
姚華日家有摩托車,郭峰看在眼裡,想在心裡,幹活特別花力氣,除了每天放羊外,郭峰把塔娜為辭退他而找出的各種不好的毛病全都改過。放羊回來的路上,不是背一些灘裡揀來的乾柴棍,就是採一食品袋的沙蔥。
回家以後,飲了羊,第一件事便是讓水缸裡的水和缸沿一樣平。擱三五日必拿把掃帚將院掃一遍。羊上的事情更是一點兒也不怠慢。
姚華日騎摩托車出來進去,郭峰老在旁邊看。姚華日以為他愛車,問郭峰會不會。郭峰說不會。姚華日就教郭峰騎車。灘裡沒有什麼阻礙, 郭峰騎了兩次也便會了。有時候,到鄰居家找羊或者借東西什麼的,也讓郭峰騎了摩托去辦。
郭三來姚華日家收絨時,問姚華日誰家還有絨。郭峰就向郭三說起塔娜家存有三年的絨沒賣。
郭三說不知道怎麼走,郭峰說了路線,郭三還是說弄不清,那地方他去的少。
郭峰立刻自薦說要帶他們去。郭三很高興。姚華日的老婆說:“你走了羊咋辦?”意思不願放郭峰走。
郭三說那隻能多辛苦你們兩位了。吩咐隨行的兄弟郭四到車裡提了些菜下來作為補償。
話說到這兒,事兒也做到這兒。姚華日的老婆也不好再說什麼。
郭峰是親眼看著郭三和郭四兄弟兩人把塔娜存了三年的絨全部收走的,並點清十二萬三千七百八十元給塔娜。
對今年的新絨,郭三出的價格不合塔娜心意,生意沒做成。
結完帳,塔娜又和郭三說到,她想把整群的羊處理掉,不準備再放了,郭三是做買賣的,認識的人多,走的地方也多,想請他幫著打問一個合適的買主。
郭峰瞅了塔娜和郭三結帳的機會,在羊圈後面同高娃抱了一會兒,親了幾口,身上摸了幾把。聽到院門口的狗子又歡叫起來,知道有人出來,就散了。
散時,郭峰對咬了下唇的高娃說:“我過兩天來看你。”
第三天,郭峰同姚華日告了假,說家裡母親病重,要了一部分工錢,借了摩托車,直奔塔娜家。
郭峰知道塔娜在上午放羊不回家,到塔娜家附近時,專門到高坡上去眺望了一下,看準了塔娜確實在放羊,才騎摩托車車徑直朝塔娜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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