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對遼人的刻骨仇恨也湧上心頭,他緊緊咬著牙關,反手揮起一刀,只聽得一聲唏律律的馬鳴聲,追在身後的戰馬受驚,人立而起,馬背上的皮室軍騎兵想要控制身形,卻終究還是狠狠拋到了地上。
“哈哈!我打中遼人了!我打中遼人騎兵了!!”
“史文恭在此,遼狗受死!!”
相比起田五的歪打正著,更多的鄉兵還是與遼人有著明顯的差距,所幸這個時候,衝在最前的一騎發出雷鳴般的大喝聲。
當史文恭的手中出現了一杆狼牙棒,無論是沉重的頭盔,還是堅固的腦骨,在揮舞的棒風下,都如雞蛋殼一般脆弱。
頭盔直接裂開,腦骨直接敲碎,紅的白的濺了一地,屍體更是在巨力下飛出去,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將畢生之力全部用在這一擊上。
然而事實證明,這只是普通攻擊,當史文恭兩合之內,狼牙棒再度盪開第二名皮室軍的兵器,又是一棒狠狠敲下,又是白的紅的灑落一地……
第三個!第四個!
鄉兵團內發出震天歡呼,戰意狂湧而出,嗷嗷地衝上去。
萬夫不當之勇正是這般,以其一己之力,就能殺得敵軍丟盔棄甲,遼人勉強組織起來的陣勢頓時潰不成軍,鄉兵團的步卒狂壓而上,最先一排的使得是鉤鐮槍,對著遼人的下盤一勾一拉,然後身後的鄉兵開始補刀。
整個場面開始分割為兩塊。
騎兵那邊一面倒,但十分混亂,節奏都脫離了任何一方的控制,就看到史文恭不可一世的衝殺來去,不斷有騎兵落馬,然後被飛馳的戰馬重重踐踏過去。
步卒這裡倒是越打越有步調,遵守著鄉兵團的訓練裡面,陣形是重中之重,擺好了陣形,同進同退,協同作戰,儘可能彌補個體的不足。
“嗖!嗖!嗖——”
而不遠處,還有花榮負責壓陣,一箭箭射出,儘可能地降低鄉兵的傷亡。
在這樣的配合下,當蕭乞薛認清大勢已去,想要尋機逃亡時,已經被史文恭探手活捉了過來:“遼狗,納命來!”
眼見這位頭領被活捉,騎兵更是全被屠戮,那些家丁也開始伏地投降。
鄉兵團留下看守降卒,打掃戰場,花榮見了,立刻迴歸主陣:“兄長,我軍勝了!”
李彥關心地道:“傷亡如何?”
花榮低聲道:“十人以下陣亡,受傷的有三十多人。”
“挺多的了……”
李彥想到這些日子訓練時,那一張張年輕淳樸的面龐,嘆了口氣:“與遼軍交鋒,不能只靠鬥將,每個人的力量都至關重要,但練兵就是如此,得狠下心來,被小心照顧計程車卒,是當不了真正合格計程車兵的。”
“當然,有你們這些武藝出眾的將領優勢,也不要一味讓鄉兵用去人命填,所以我讓你壓陣,又有史文恭衝鋒陷陣,減輕了許多難度,現階段就是建立信心,任何事情都要有個適應過程,接下來才可以慢慢放手了!”
花榮皺眉道:“這史文恭確實是猛士,但一味獨行,怕是不能為將。”
李彥道:“將他喚來。”
花榮折返後,徐寧策馬來到邊上:“鄉兵訓練的時間太短,練成鉤鐮槍法的還太少,不然只要他們出馬,就足以對付這些遼人騎兵。”
李彥道:“特殊兵種再強橫,也不可完全作為依仗,你在訓練中也可以改良鉤鐮槍法,使得它更適合普通士卒使用,如我傳你的林家槍法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