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次見面印象都極差,徐安的目光狠狠的在王墨亭身上颳了一圈,隨後他勾起嘴角得意道。
“你給我等著,將來我定去相府求親,待娶得高硯箐小姐過門,有你後悔的時候!”
雖然他的名聲受到極大的衝擊,可在朝廷方面的翰林院還沒發表任何對他的看法,這讓徐安心中仍舊存有一絲僥倖。
而且,他的叔叔徐七在某種條件的影響下,即將從五品千戶提拔為四品鎮撫使,藉助這個勢頭去往相府求親,也未必不能成功。
徐安一言既出,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
錦衣衛那邊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想若是昨日以前的徐安,就算放言要取當朝公主都有人信。
可問題是現在徐安的名聲已經臭了,估計哪怕是當下都有某位儒林文生正在書房裡寫文抨擊這位臭不要臉的才子。
如今,此子抄詩之名可謂是天下皆知!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想去相府求親,這話說出來只怕沒有人再會相信,只覺得這人還是這麼不要臉,想抱大腿想瘋了。
而在桌前,有一女子頓無地自容,小臉漲紅,似乎有一種踩到狗屎的噁心感。
謝長淵和王墨亭不約而同的看向她,眼神有些玩味,似乎在等她做出什麼反應。
猶豫再三,高硯箐默默站了起來,從腰間摘下一枚牙牌遞了出來。
她糯糯開口道“家父高文寵……”
……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其中徐安的眼睛瞪得最大,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充斥在他的胸腔,看著高硯箐手中的牙牌,他的身體明顯晃了晃,險些沒站穩。
高硯箐本是大家閨秀,平日極少出門,就算是汴梁城官宦家屬每月聚會的時候都未曾出面。
所以,大宋皇都的人都知道丞相高文寵有一女,可是真正見過面的人卻沒有幾個。
在場的錦衣衛們自然是沒見過,徐安也沒有見過,沒想到前嘴剛提起了這位相府千金,後者對方就站出來自表身份,此情此景,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尷尬。
即便徐安的臉皮再厚,此時也是臊紅了一張臉,他的大腦極速運轉,準備開口說幾句挽回的話。
看得出高硯箐只是一個處事未深的小姑娘,以他徐安那張在女人堆裡面無往不利的嘴皮子,想必三言兩語就能哄好。
可是,未等他找到開口的機會,王墨亭一個閃身攔在中間,徹底隔絕了他看高硯箐的視線。
王墨亭俏臉滿是厭惡之色。
“你還要繼續丟人現眼嗎?”
眾人紛紛看向徐安,後者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過去一年他曾風光一時,如今卻落人把柄,宛如過街老鼠一般。
徐安胸膛起伏,雙目幾欲噴火,幾次壓制想發飆的衝動。
“你們……給我等著!”
最終,徐安對謝長淵和王墨亭撂下一句狠話,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高硯箐,旋即灰溜溜的帶著幾十名錦衣衛憤然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