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月看看面前的龔煌澤海。
小海,我們現在這個距離可以嗎?這遲鈍你滿意嗎?
“四!不準看男弟子的身體!還有你們!”龔煌澤海立時甩臉,指向陽臺上的幾人,“不準在師尊面前隨意脫衣!尤其是小鶴!”
三人僵滯,大師兄,你現在脫光了,是不是該去面壁一下?
龔煌澤海轉回臉繼續嚴厲指在飛月臉上:“五!你的身體我很清楚!不準再亂來!不準再過渡使用力量!不準再讓自己受傷!不準!不準……”
龔煌澤海的氣息倏然輕顫起來。
飛月怔怔地看著他激烈顫動的眼睛,裡面竟是湧出了淚光。
飛月的心一揪,小海在擔心自己,他在心疼自己。
“我知道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那隻輕顫的手指。
和小鶴一樣,小海在為她身體的狀況時時刻刻在擔心。
因為她的身體狀況而心疼,為她的每一次受傷而憂急。
他真是憋太久了。
她還記得那次她吐血,小鶴哭了。
而龔煌澤海從未表現出太過激烈的情緒,原來,他是強忍在心。
因為,他是大師兄,他,不能哭。
而今天,他醉了。
一滴淚,滴落在飛月握住龔煌澤海的手上。
也落進了飛月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他們,都這樣擔心著她,愛護著她,用他們的心,寵愛著她。
“砰!”龔煌澤海一拳砸在飛月的臉邊,震起她的髮絲:“如果我夠強……我們夠強……”
龔煌澤海輕顫的低語裡帶出一絲哽咽。
他們如果夠強,就不會讓飛月情況惡化,就不會吐血。
他的心快痛死了。
飛月抬手,撫上那張熱燙卻淚溼的臉:“讓你擔心了……”
微涼的手,讓龔煌澤海失了神。
那隻手驅散了他臉上的熱意,是那樣地舒服。
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淚溼的睫毛在那隻冰涼的手觸控中輕顫。
“你醉了,睡吧……”飛月微微撐起身體,“呼……”一口氣吹在那張藏在長髮下,淚溼的臉。
一股清冽的幽香,瞬間奪走了他的神思。
龔煌澤海赤裸的身體開始朝飛月倒落。
飛月準備接時,忽然床邊人風到,一隻手穿過飛月和龔煌澤海之間,將那火熱的身體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