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末遠回到了刺史府,章軾武走了過來,說道:“使君他病了,在臥房裡。”
虞末遠走進了臥房,見虞盛維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滯,似有所思。
“父親,你的病好些了沒有?”虞末遠問道。
虞盛維站起了身,言道:“為父的病並無大礙,末遠,撤回來多少將士?”
“不足兩萬人。”
虞盛維聽了,癱坐在了地上,虞末遠上前扶起了他。
“兒啊,父親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慘敗。這次都怪我剛愎自用,我不聽勸告,害死了三萬將士啊!”
“父親,孩兒想把左丘護請來,讓他做刺史府的首席謀士。”
“好,左丘護是個奇才啊!末遠,你快去找他,把他請回來。”
虞末遠騎馬來到了鹿鳴坡,看到旁邊的竹林裡有一間茅草屋,他下馬走了過去,見屋門敞開著。
左丘護正在茅草屋裡燙酒,見虞末遠進來了,問道:“虞公子,你們這次討伐凌據是勝了還是敗了?”
“正如先生所料,敗了。”虞末遠回道。
左丘護站起了身,又問道:“公子這次來,是不是想請我去刺史府做謀士啊?”
虞末遠拱手言道:“正是。希望先生不計前嫌,隨我去刺史府,做家父的首席謀士。”
“令尊是戰敗了才想起我這個山野樵夫啊,他若是勝了,才不會讓你來找我。不過你的為人比令尊強多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應去刺史府了。”
“太好了!”虞末遠高興地說道。
左丘護倒了兩杯酒,說道:“來,公子,咱們喝上兩杯,嚐嚐我親手釀的酒。”
虞末遠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言道:“真是美酒啊!先生,依你看,我們能攻入都城,除掉凌據嗎?”
“現在不行,但將來可以。有三件事情要立即派人去做。”
“哪三件事情?”
“其一,招募兵將,這幾個月,睿州軍折損了數萬將士,現在是缺兵少將,要儘快招募精兵強將。其二,訓練士卒,睿州軍不善攻城,更不善於在野外交鋒,這可是致命的軟肋,要勤加訓練。其三,儲備糧草,糧草不足,軍心不穩,平日裡要多存些糧草。這三件事做好了,睿州軍才能縱橫天下,所向披靡!”
“先生說的極是,末遠受教了。”
虞末遠帶著左丘護回到了刺史府,虞盛維領著眾人迎了出來,說道:“左丘先生,之前我不識賢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見諒。”
左丘護大笑,言道:“之前的事我都忘了,使君就不要再提了。”
虞末遠將左丘護所提的三件事對虞盛維說了,虞盛維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末遠,你來安排招募兵將之事,其它兩件事我讓別人去做。”
“是,父親。”
仲孫雪薇領著一個婢女在街上閒逛,看到牆上貼著刺史府發出的榜文。
“小姐,這榜文上寫的什麼呀?”婢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