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軾武騎馬離開了茉埠營,回到了刺史府。
“使君,茉埠營的校尉汪諒蘅強搶民女,還把那些女子帶到了茉埠營中。”章軾武稟道。
虞盛維一聽,憤怒地問道:“汪諒蘅現在何處?”
“在下問過錢荻望了,汪諒蘅就在睿州城裡,具體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軾武,你帶五百親兵分做十隊,在城內搜捕汪諒蘅。抓住了他,立即帶到刺史府來。”
“諾。”
兩刻鐘後,章軾武將汪諒蘅押進了刺史府。
虞盛維問汪諒蘅:“依我睿州軍的軍法,強搶民女者該當何罪?”
汪諒蘅被嚇的面如土色,跪伏於地,言道:“罪當斬首。請使君饒小人一命,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汪諒蘅,你犯了睿州軍的軍法,我饒你不得!軾武,動手吧!”虞盛維言道。
章軾武拔出了長刀,手起刀落,斬下了汪諒蘅的首級。
這時,門吏進來稟道:“使君,錢荻望將軍在門外求見,尹校尉也來了。”
“讓他們兩個進來吧。”
錢荻望進到府內,見汪諒蘅已經被斬了,急忙下跪言道:“使君,末將管教部下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請使君責罰末將。”
虞盛維冷笑一聲,下令道:“把錢荻望拖到府門外,斬了!”
尹蓑跪下言道:“使君,錢將軍有罪,但罪不至死,請使君饒錢將軍一命吧。”
虞盛維其實也不想殺錢荻望,見有人出來求情,便說道:“錢荻望,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軾武,帶人把他拖到府門外,重打四十軍棍!”
錢荻望被打了四十軍棍,疼痛難忍,尹蓑駕著馬車把他帶回了茉埠營。過了一個多月,錢荻望才養好了傷。
“尹校尉,本將軍可得好好謝謝你,那天在刺史府,要不是你求情,我就沒命了,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救命之恩。”錢荻望說道。
尹蓑言道:“那天在下真的沒想到使君會下令斬將軍,我當時也是為將軍抱打不平。斗膽問一句,將軍你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使君。”
錢荻望想了想,說道:“我不曾得罪過使君。唉,我追隨他十多年了,還在亂軍之中為他擋過箭。沒想到他因為一件小事就要殺我,真讓我寒心啊!”
“在下來茉埠營之前,使君對在下說過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尹校尉,但說無妨。”
“使君說將軍你好大喜功,有勇無謀,就是一介莽夫,早就厭煩你了。還說要撤掉你的主將之位,讓在下當主將。”
錢荻望一聽,火冒三丈,厲聲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句句實言,在下不敢欺騙將軍。”尹蓑回道。
錢荻望點了點頭,言道:“尹校尉,我聽說你以前是盛潁侯府的門客,為何要來投奔虞盛維?”
“在下來投奔虞盛維,是想追隨明主,建立一番功業。來了之後,才發現虞盛維並非明主,他心胸狹隘,嫉賢妒能,只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庸才!現在我是後悔莫及呀。”
錢荻望低聲問道:“尹兄弟,你看我是個成大事的人嗎?”
尹蓑大笑一聲,回道:“將軍你智勇兼備,絕對能成大事。在下今後願意追隨將軍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我想帶兵殺進睿州城,除掉虞盛維,這樣我就成了睿州之主。”錢荻望得意地說道。
“將軍,你只有五千人,很難殺進睿州城。在下有一計,可殺虞盛維。”
“說來聽聽。”
“將軍現在就派信得過的人去刺史府,告訴虞盛維,就說我們新打造了一批攻城器械,請他來茉埠營中查驗。等虞盛維進到營內,我們便關閉營門,圍住虞盛維,這樣,他便成了甕中之鱉,殺之易如反掌。”尹蓑言道。
“好計謀!就按你說的做,我這就派人去刺史府。”
第二天一早,虞盛維帶著蒲睦和章軾虞來到了茉埠營的營門前,他們的身後,跟著八十個親兵。
錢荻望迎了出來,抱拳言道:“末將見過使君。”
虞盛維和眾人下了馬,跟著錢荻望進到了營內,快到中軍帳的時候,錢荻望回過了身,拔出了刀,雙眼直盯著虞盛維。
“錢荻望!你拔刀做什麼?”虞盛維厲聲問道。
錢荻望大笑,言道:“虞盛維,我想做睿州之主,今天必須殺了你!”說完,他一擺手,營內的兵士將虞盛維一行人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