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現在說情話信手拈來,而垚垚卻很受用,嬌嗔道:“這算什麼優點?而且你是誇我還是誇你自己呢?啊!”
她驚呼一聲,因這人毫無預告登堂入室,生完顧聿桀之後,她耐受能力比以前強,他越發肆無忌憚了,常常突如其來,讓她即痛、又在痛中被席捲、淹沒,而後沉淪。
自然又是鬧到大半夜才睡。
第二天,他出門上班,垚垚的保姆車也來接她去公司,今天郝姐那邊要把劇本確定下來。
“坐我車,送你過去。”顧阮東給她開了車門。
她便讓自己的司機空車離開,她坐顧阮東的車,想起昨晚陸闊說的話,她便隨口問:“你現在和趙霆行走這麼近,打什麼主義?”
垚垚之前懷孕,後來又忙於當新手媽媽,又準備復出的事,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細想起來,從趙霆行來森州,兩人的較量之中,表面趙霆行是弱勢的一方,而實際,目前為止,真正的贏家是趙霆行,顧阮東沒在其中撈到任何好處。
比如,她被趙霆行綁架;
比如,幫張澤調職;
比如,第一次抓達安時,他幫達安金蟬脫殼,以至於後面讓大舫涉險。
以顧阮東的性格,這其中每一件事,都足夠他把趙霆行大卸八塊了,他這人現在雖看著改邪歸正,人畜無害,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回家看孩子,一副很鬆弛的模樣,但一個人骨子裡的東西不會變,他對外人,絕對是有仇必報的。
所以他越平靜輕鬆,她現在就越起疑,他在預謀什麼。
顧阮東聽完她的話,只笑笑:“不錯,有進步,知道往深了想。不過,這回是你想太多,商場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趙霆行能力不錯,有些事可以一起做。”
垚垚依舊存疑:“那這次西南那家礦業公司,出了點小問題,你怎麼不讓陸闊去找大舫?大舫在那邊不比趙霆行差。”
顧阮東:“大舫是親兄弟,要省著用。趙霆行,我幫了他那麼多次,他替我們做這點小事怎麼了,不用白白浪費。”
他這麼一說,垚垚便覺得這才對嘛,這才符合他的性格,不然光讓趙霆行吸他的血,不像他。她卻忘了,顧阮東幫了趙霆行那麼大的忙,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顧阮東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覺得可愛,這樣就剛剛好,不刨根問底。她不願意浪費腦細胞時,多餘的一句話都不問,閒聊幾句也不往心裡去,到了聽鯨金融,替她開了車門,兩人抱了下分開,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之後,才讓司機開車去顧氏。
他近來整個人確實比以往鬆弛了許多,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纏身,各事業線也都有條不紊地執行著。
人生到一定階段,自然運籌帷幄,多了幾分篤定,但並不代表心計會少半分
趙霆行昨晚被趕下車,離酒店不遠,走回去時,順便給那莫名其妙的孩子買了一份晚餐。
被打擾了好事,越看這小混蛋越不順眼,把晚餐扔桌上,罵到:“不是有人照顧你嗎?非折騰我給你買回來?”
韓召意看了眼四周道:“那個小莉阿姨跑了,她說受不了你把她當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