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在被槍口對準的瞬間,寸頭男毫不猶豫的朝旁邊撲去,就地一個翻滾。
小谷俊介是給二把手做黑活的,而寸頭男身為小谷俊介的手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寸頭男練過槍,子彈是很快,但能不能打的中人,就要看持槍人的水準了,就算是自衛隊警察也不可能槍無虛發。
眼前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就算是警校畢業的,槍法又能有多準?
反殺!
翻滾還沒結束,寸頭男已經將手放在了後腰上,那裡有一把微型手槍。
“小次郎,你還是這麼莽撞,都說了不要把槍放在後腰,容易走火打著腎。”
寸頭男猛地一愣,那是他的名字。
“砰!”
與此同時,漆黑的槍口火舌噴吐,一枚子彈瞬間射出,當場穿透了寸頭男的手腕。
一聲短促的慘叫響起,寸頭男忍著疼,狼狽的換了個方向滾,想朝書桌前撲過去。
這種書桌前面都有密不透風的擋板,沒事的時候,秘書可以鑽在底下幹事,有事的時候,秘書和老闆可以一前一後的鑽在底下躲事。
相反,書桌對面的人也可以躲在這裡,燈下黑,眼底盲,人很難立刻調轉槍頭瞄準自己正下方。
“砰!”“砰!”
子彈呼嘯的聲音炸耳,寸頭男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耳朵附近嗡嗡的響。
過了好幾秒,他茫然的趴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那裡有一個極大的血洞正在汩汩流血,不覺得很疼,只覺得冰涼。
痛苦的慘叫這才響了起來,寸頭男看著安澤良從書桌後走出,輕鬆的拎著手槍,恐懼的雙腿間一哆嗦。
最開始的一槍還能說是偶然,最後的這兩槍在他運動的時候,還能前後打在同一個地方,這就是實力。
這槍法,已經不是練過兩個字可以解釋的。
“你…你是別國特種隊的嗎?”寸頭男忍住慘叫,問完之後,都不需要安澤良回答,他自己都覺得傻逼。
他們一個本地黑幫,還用得著別國特種隊出手收拾?
下意識的問出這個傻逼問題,只是寸頭男覺得,安澤良的槍法比自衛隊警察還要強得多,像是特種兵那個級別的。
安澤良也沒搭理他,過去看了看樓下,槍聲太響,門口打架的混混們大多都聽見了,一臉戒備的朝樓上走來,手上都抄了傢伙,不過沒幾個拿槍的。
“小谷也太謹慎了,這麼久過去了,還是就小次郎你一個人帶槍。”
咔嚓。
吐槽了一句後,安澤良將書房的門鎖上,轉身找了個牛皮紙袋將賬本裝好。
“是不是那個女人僱的你,我,我們…會出雙倍的錢……”寸頭男疼的意識有些不清,大著舌頭跟安澤良談條件。
“你現在放下賬本離開,我們不會多事…也不會有人報復你……”
啪!
安澤良給了他一巴掌,見寸頭男清醒了一些,便將撥好號碼的聽筒遞到了他的耳邊,吩咐道。
“跟小谷俊介求援。”
神經病吧!
寸頭男懵逼的看著安澤良,哪有人搶了賬本開了槍,還讓敵人求援的。
“喂,老大,彈珠店出事了,賬本被搶了……”
壓住心中的欣喜,寸頭男等電話一接通,便立刻將事態說了,開始求援。
“等著,我立刻讓人去處理。”小谷俊介沉穩的聲音傳來,隨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老大馬上就要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寸頭男的語氣帶上了一點威脅,他覺得少年現在都沒殺他,一定是驚動了下面的人,覺得自己的任務失敗了,擔心無法逃走。
至於讓他向老大求援什麼的,可能是向直接投靠小谷俊介,背刺那個女人以求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