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我們過江,見面再說!”虞松遠未做解釋。
“江裡感覺不乾淨,或許有不明動物,渡江時需要警惕!”聽說他們要過江,劉衛民趕緊提醒虞松遠。
此時,張五常小隊,早在虞松遠小隊發起攻擊前,已經解決了監視他們的二名“飛蠍”。武秀突然離開,神經一直繃著的“飛蠍”們原以來雨夜不會有什麼事,他們也放鬆了警惕。
張五常小隊四人,靠提前儲備的獸肉、樹葉、蘑菇等食物,每天定量供給,堅持了近二十天。到最後,鹿也沒有草料了,被宰殺掉吃了。劉衛民想從河邊懸崖上的洞口潛出去偵察一下,同時弄點食物來,張五常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對方直升機仍然來來回回地河兩邊飛,此時出去,無異於自投羅網。最後幾天,他們靠從洞內挖蚯蚓、各種蟲子吃,頑強堅持了下來。
在南亞叢林內,能食用的蟲子有無數種。潮溼的溶洞內,各種各樣令人噁心的蟲子太多了。每天,莊玉書都會挖出一小堆各種顏色的內滾滾的小蟲子,洗淨了分給眾人。這些昆蟲蛋白質含量高,叢林部族一向將昆蟲作為食物。劉衛民還將烤乾、烤脆的樹葉,讓眾人咀嚼吞嚥下。
支撐他們挺過最後幾天的,是一封不需要回復的電報。186總部每隔兩小時,就會發一遍。他們從電報中才得知,原來虞松遠小隊竟然也在南亞。這一資訊讓已經處於絕境的小隊,陡然煥發了生機。
這天凌晨前最黑暗的時刻,在約定的時間內,劉衛民先鑽出洞,從崖壁上艱難地攀上崖頂。他悄悄放下繩子,小隊三人都攀了上去。陳喬山是被劉衛民和莊玉書合力,一點一點地拉上崖頂的。
適應了林子裡凌晨昏暗的光線後,他們開始清理留守的“飛蠍”。張五常和劉衛民、莊玉書仔細偵察,監視洞口的僅有一個,裹在雨衣裡打著盹。而其餘地方,絕對沒有暗哨。張五常用弩箭消滅了監視哨,劉衛民則在帳蓬裡打到了另一個裹在毛毯的“飛蠍”,用微聲手槍結果了。
營地內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這讓他們極其震驚。近一個月的時間,意志的較量,這些狗日的輸了,已經接近崩潰了。
解決了毫無警惕的留守“飛蠍”,他們用獲得的食物,快速補充體能,準備接下來的戰鬥。可沒等他們發出訊號,對岸突擊已經開始了,激烈的戰鬥中,張五常不敢聯絡,怕影響了虞松遠他們。
雙方聯絡上後,林濤、劉國棟和林柱民快速從營地向江邊搬竹子和木料,虞松遠也加入了搬材料的行列。接著,劉國棟在營地內埋設爆炸物,林濤和林柱民則綁紮簡易木筏。
“定時引爆,保證讓他不敢降落!”劉國棟肯定地說。
這裡江面稍寬,繩子拋不過去,幾人合力將木筏吊下懸崖,林柱民先滑了下去。才下去一會,下面就響起密集槍聲。原來,江這邊的崖下是鱷魚棲息地,林柱民不得不懸在半空,開始清場。他一連擊斃幾頭鱷魚,群鱷才不得不逃進水裡。
林濤也滑了下來,兩人控制著水邊的岩石,不時擊斃欲偷襲的鱷魚。虞松遠和劉國棟也滑了下來,四人登上木筏,快速划向對岸。沒想到,東岸邊是直上直下的懸崖,水很深,根本無處立足。就在這時,上方垂下繩子。
林柱民剛要抓著繩子往上攀登,突然“轟”然一聲巨響,水面呼隆一聲,竄上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如人一般,直接坐到木筏前端。接著,又“轟轟轟”三聲巨響,又竄上三個東西。黑暗中看不見下半身,它們就象人一樣坐在木筏上,眼睛象兩個黑洞,怔怔地望著小隊眾人。
這駭人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一愣。怪不得劉衛民提醒說不乾淨,這到底是什麼玩藝?
林柱民毫不猶豫地舉起槍,對著天空,“砰砰砰”幾槍,怪物呼隆一下全部竄進水裡,消失不見了。林柱民抓著繩子,向上攀登了四五米,然後抓住崖壁,站到一塊凸起的石縫上,用槍對準江面,“我掩護,刺客上!”
林濤抓著繩子,快速向上攀去,很快就到達崖頂。劉國棟要斷後,虞松遠心裡覺得不妙,便命劉國棟先上,並命令,“不管出現什麼情況,所有人不準下水!”。
劉國棟只好快速攀登上去,等他已經到了崖頂,虞松遠才抓著繩子準備攀登。可就在此時,“呼隆”一聲巨響,水下竄起幾個怪物,直接掠過筏頂,將他轟隆一下撞下江面。
這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林柱民不敢對水下開槍,怕誤傷著虞松遠,只好對準天空“砰砰砰”打完一稜子。可水面上卻一點動靜沒有,黑暗中只有水流的流動聲。此刻,崖頂上的林濤、張五常等人都蒙了,崖壁上的林柱民也沒了主意。他剛要跳入水中相救,林濤冷峻的聲音響起,“幽靈有令,不得下水!”
林柱民無奈,只好站在崖壁上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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