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寢時,虞松遠鑽進蚊帳內睡下。這是船上最大的船艙,三面是三頂蚊帳。林濤正要鑽進旁邊的蚊帳,虞松遠制止了他,“我們睡一起,另二張是她們的!”
“你確定,船上地方很緊張麼?”
“既然是掩護我們,肯定要睡一艙的,還有兩個小不點,你讓她們睡哪?”
兩人躺下,梅雪和蘇吉自己也洗漱完,竟然也悄悄地鑽進艙內。兩個小使女最後進艙,她們擰暗馬燈,然後穿著無領斜襟小衫和小筒裙,就這樣鑽進旁邊的蚊帳。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中,四人起先還小聲地議論著什麼,很快便安靜下來。
蚊帳是用藍花布做成的,但仍能清晰地看清外面。虞松遠和林濤閉著眼,他們可不敢在帳內偷看四個少女燈下更衣。這雖然美不勝收,但都有點驚心動魄的感覺。很快疲憊感襲來,兩人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虞松遠他們仍在睡夢中,船隊開始繼續航行。
虞松遠又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弄醒,原來天已經亮了。兩個小使女先鑽出蚊帳,她們還是小孩子,自顧穿上衣衫,然後快速將小筒裙一圈圈地裹到小蠻腰上,僅是在腰的右邊簡單那麼一挽,兩人就爬出艙去。
一會,梅雪和蘇吉兩人穿好衣服,才鑽出蚊帳,也爬上艙面。
“老大,你快殺了我算了,這他媽的太折騰人了。咋晚,嚇得我是一動也不敢動,好不容易才睡著。”
“忍著吧,我和你一樣,總不能那麼禽獸,直接把人家撂倒正法了吧。”
“反正,再這樣,我不敢保證不會獸性發作……”
“如果你真要這麼禽獸,夠膽就試試。部族有幾萬人,這可是長老的女兒,部族公主,看他們不把你撕成碎片。再說,人不能一錯再錯吧。我給你出個主意吧,你把蘇吉當成你妹妹林冬雨,不就一切ok了!”虞松遠說著,穿上衣服走出艙外。
虞松遠這話說得不輕不重,讓林濤耳根發熱。可又有什麼辦法,自己把柄一大把,都在幾個兄弟手裡攥著呢。
這裡兩岸都是一座座**的、高高的青山,上面長滿各種植物,倒映在水裡,景色又別是一番韻味。航行了約二個小時,大河岸邊的青山、稻田、樹林、村舍,似乎一動不動。到了北汕市郊區,再轉向往南走,臨河的寨子也越來越多。
很有趣味的是,很多臨河的村寨,村民的吊腳樓乾脆就建在岸邊的水面上,粗大的幾根大木柱,將吊腳樓高高地支撐在空中,遠離了水面。很多人家的高腳樓旁邊,都拴著一二條小木船。
村寨的後面,便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稻田。微風吹過,稻lang翻湧。
梅雪和蘇吉帶著兩個小使女,提著竹筒侍候他們洗漱完畢,剛到艙內坐下,老周進來說:“快到匪徒出沒地了,武器在艙板下。”
見他們不解,梅雪掀起一塊艙板,果然見下面底艙內,步槍、手槍各四五支,兩小箱各式子彈。他們將槍全部壓上子彈,老周說,“一般不動槍,但也有不懂規矩的,就只能打了!估計這趟肯定不會太平,四條船都過載,不少人會眼紅的。”
“你們就用這武器?這些匪徒都是什麼玩藝?”林濤問。
“說起來,很複雜的。”老周詳細介紹了一下沿途匪眾的情況。,瀾滄境內的土匪成份複雜,都是多年戰爭的後遺症。既有原王寶苗族“特別部隊”的餘孽,也有法國殖民統治時期的武裝殘餘,甚至還有本地受欺壓的部族零星武裝、零散人員,以及一些以此為生的沿河村寨中有武器的百姓。
這些土匪一般講道上“規矩”,給點錢就會讓開道。跑船掙的錢,基本上都落進了他們的腰包。最可怕的是暹羅境內的散兵遊勇,暹羅軍隊年初時,在洪沙瓦底與撣幫‘人民解放軍’和緬共南瓦游擊隊,打過一次大仗。結果,隊伍被打殘了、打散了,很多散兵遊勇變成了兇殘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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