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定,我們無權私下接受紀念品。但是,摩爾既然這樣說了,條子又是嬸子寫的,我決定了,需要的時候,我會向大隊解釋。刀作為紀念品永久儲存,首飾由各位贈與自己的另一半吧!”虞松遠看著生死與共的三名戰友,咬牙做出了決定。
三人欣喜若狂,可虞松遠話剛說完,柳姑正好進來了,老遠就說道,“你們忙完了沒有?剛從戰場下來,先歇歇。弄來大小一對小啞巴,說什麼他們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我們也聽不懂,急死人了。你們都躲著不出去了,可讓我們怎麼辦?”
虞松遠心裡直喊壞了壞了,但還是晚了,柳姑已經看見了這堆寶貝。
“老天,這可是藍寶石啊,得七八萬一個啊!”女人天生愛這東西,柳姑是肖雨嬋的親媽媽,商賈之家,自然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她拿起一對手鐲,對著燈光細細瞅瞅,便愛不釋手,再也放不下了。
忽然覺得眾人的情緒有點詭異,便看見了那張小紙條,拿起看了一下又很自然地放下,臉色平靜地說,“東西很貴重,你們都收好,將來好送給小媳婦。都上去吧,小傢伙在到處找你們哩,找不到就急得吱哇亂叫,大發脾氣。”
虞松遠說,“嬸,我們馬上上去。這幾把刀,是金柄,貴重得很。都放在這裡保管,嬸你想著這個事兒。”
“行,你們放心,嬸負責親自給你們保管好。”
五人回到樓頂露臺,大家都坐在上面品茶,在等著他們。謝爾娜只跟著虞松遠他們學了沒幾句漢語,大家在樓上正猜謎語一般地說比比劃劃,典型的雞同鴨語,十分費勁,笑料叢生。只有小阿里,見他們上來,直接就騎到虞松遠脖子上。
假期只有幾天了,虞松遠準備帶著大家集體回鄉過節。柳姑也要回暨陽有事,他便將謝爾娜母子三人託付給許悠雨,請她負責臨時照顧他們幾天。
晚上睡覺前,虞松遠在房內焦躁地走來走去,唉聲嘆氣。柳姑正好拿了四個別緻的錦盒進來,見狀欲言又止,“雨嬋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回家時讓你把這個帶上,給四個姑娘一人一個。”
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精緻的四條黃燦燦的金項鍊。“哇,真別緻啊!”這時柳姑又拿過幾個盒子來,虞松遠開啟,裡面都是精緻的羊毛保暖內衣。“嬸,這得花多少錢?”
柳姑卻說,“回家看父母,禮輕了說不過去。行李我和悠雨都給你們準備好了,裡面有一箱小瓶裝的極品老黃酒,一家分兩瓶意思意思吧。”
“謝謝嬸子,您費心了。林濤他們的也給準備了麼?”
“雨嬋都安排好的,都有名單,項鍊連韓桂枝都有份。柱民和國棟先給準備著了,也放到他們行李裡,但雨嬋說,只能送給物件或相好的。”
虞松遠猶豫了半天,還是吞吞吐吐地將摩爾贈送的飾品拿了出來。
“嬸,這次出國作戰,臨歸國前,清真之國領導人贈送的禮品,彌足珍貴。手鐲、耳環、手鍊、胸針共兩套,一套我要帶回家送給小雪。另一套,手鐲、耳環給雨嬋姐,手鍊、胸針給您。算我的一點心意吧。”
“松遠,這可使不得。人家不是要求,‘只能送給情人或妻子’的嗎。雖然是你的心意,嬸還是不能要。雨嬋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僅是你的姐姐,肯定不會收的。還是留著送給小雪吧。”
虞松遠急了,“嬸,老摩爾那是開玩笑,您也當真啊。”
見虞松遠急了,柳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真誠,心便軟了,“那好吧,你別急,我替雨嬋收著,由她自己決定收還是不收。嬸子先謝謝你對雨嬋的一片心意。”
第二天早晨四點多,柳姑就將大家叫了起來,吃送行餃子。院子裡一片機器的“嗡嗡”聲,兩輛嶄新的吉普車,並排放著,全部掛的虎方市內牌照。
一聽聲音,四人都大感詫異,溫嶺和劉九斤、小柱子等人,正在熱車。“老大們,我又重新組裝了一遍,都是新款進口的3.0發動機,超級改裝,國內獨一無二。如果把棚子再拿掉,絕對拉風。”
四人大為欣喜,告別肖園眾人和謝爾娜、小阿里,開始故鄉行。
溫嶺下了功夫,車子改裝得非常到位,動力強勁,換了寬胎,透過性、操縱性都很優越。雖然剛下過小雪,路上泥濘得很,夜裡十點不到,還是到了灌江縣城。“老大,上無閒齋,還是飯店。”林濤是頭車,他在對講機裡問道。
“廢話,這麼晚了,自然是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