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寂靜無聲,他們又如法炮製,將其它三座碉堡清理掉。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與第一座碉堡裡面的哨兵完全一樣,這些碉堡也沒有一個人在認真值班。這些政府軍士兵,為他們的輕敵,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院內房屋,一間為連部,三間大間為士兵宿舍,一排房屋為食堂兼廚房。劉國棟先在三間宿舍門前,悄悄做了絆雷。然後,進入東南角的碉堡內,用機槍控制著院內。
托馬斯從碉堡內拖出一挺機槍,身上纏滿了子彈帶,伏在院子內警戒。
虞松遠返身回到峽谷洞口,希莎爾瑪駝著露絲,帶著隊員們正緊張地靜候在洞口。
“希莎爾瑪,哈瓦什,你們所有人都聽著。四角的碉堡都已經安全,但他們的宿舍、連部和院外的哨卡,還沒有清理。大家進入院子腳步要輕,我們爭取悄悄穿過院子,解決哨卡後,突襲過邊境去。要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戰鬥。”
小隊剛悄悄進入院內,院內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守軍,連部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是誰?!”
一個高個軍官剛用普羅什圖語喝問了一聲,虞松遠甩手一刀,扎進他的脖子。“咔嚓”一聲,高個軍官仆倒在地。
連部內又有兩個人,披著衣服,端著衝鋒槍就衝了出來,慌亂中“砰砰砰”就是一梭子。劉國棟和托馬斯和隊員們,用一陣彈雨,將他倆打成篩子。
虞松遠在對方衝出時,一個貼地翻滾,躲過沖鋒槍子彈。但左腿肚子還是被一發衝鋒槍子彈貼著面板貫穿了,象被火燙了一般。他顧不上傷,動了一下小腿,覺得沒傷著骨頭無大礙,便一個翻滾站起來,據槍向宿舍門方向警戒。
槍聲一響,就象炸了馬蜂窩。三間宿舍門前,同時響起“轟轟轟”的劇烈爆炸聲。爆炸聲過後,在一片鬼哭狼嚎聲中,邊防連計程車兵們,端著槍一邊“砰”“砰”地射擊著,一邊往外亂衝。
隊員們密集的彈雨,象狂風掃落葉一般,將衝出房門計程車兵掃倒。
就在這時,峽谷頂上的碉堡,先是“轟”地一聲巨響,接著,又是“轟”“轟”一陣更劇烈的爆炸聲,碉堡被完全摧毀。原來,劉國棟在碉堡門後佈置了詭雷,還將其連線到碉堡一樓的一箱彈藥,裡面幾十顆手雷同時爆炸,將小碉堡活活給掀翻了。
“高原狼抵抗組織”的隊員們,從沒有打過這麼順心的仗,戰鬥熱情高漲。托馬斯一腳將哈瓦什踹倒,並高聲喝叫道,“哈瓦什,全體人員臥倒,瞄準、封鎖屋門,不準盲目開槍,見到人再打!”
虞松遠則對劉國棟命令道,“國棟注意,用機槍消滅河谷底部哨卡內計程車兵!”
高度興奮的“高原狼抵抗組織”隊員們,這才全部臥倒在院內,將宿舍門死死封鎖住。劉國棟騰出手來,用重機槍將峽谷中心道路上的哨卡完全摧毀。
……
瓦西里連此時離邊境只有兩個小時的路程,邊境隱隱傳來的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讓他心急如焚。此時已經進入步話機通訊範圍,他已經叫不通邊境哨所,但卻叫通了山頭哨所,便請他們用炮火封鎖邊境通道。
“全連輕裝,跑步前進!”
夜色中,瓦西里下完命令,率先扔掉了身上的裝備包。特種兵們全部扔掉裝備包,僅攜帶基本彈藥,全連在風雪中開始跑步疾行。但山谷內積雪有膝蓋深,人在上面無法速行走,幾名尖兵踩開積雪,隊伍艱難地速行軍。
邊境哨所內,房屋內三個排計程車兵,已經被封鎖在屋內。
槍聲如雨點一樣,從室內向門外、窗外射擊。虞松遠不想過多殺戮,同時,他想盡地結束戰鬥。可不解決邊防連,撤退時讓他們追著屁股打肯定不行。於是,便命令道,“哈瓦什,喊話,讓他們投降,投降免死!抵抗者,格殺勿論!”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山頂哨所的北極熊駐軍,在發現邊境哨所被襲擊或攻佔後,會直接炮擊哨所。因為,為了堵住他們,第40集團軍會不惜一切,犧牲幾個政府軍士兵,對他們根本就不算什麼。
哈瓦什和希莎爾瑪齊聲高叫,展開政治攻勢,“政府軍的弟兄們,你們已經被包圍。碉堡已經被消滅,投降者免死,我們會優待!繼續抵抗,格殺勿論!繼續抵抗,格殺勿論!”
哈瓦什和希莎爾瑪交替著連著呼叫了幾遍後,槍聲果然稀疏下來,一會果真停了。不時有人從室內往外扔槍,士兵們披著衣服,舉著手,抱著腦袋,一個接著一個,從室內走了出來。
馬哈茂迪帶著隊員過去,將他們全部集中到一間屋內關了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轟”地一聲巨響,山頂上的北極熊哨所發射了一枚照明燈,吊在谷地邊防軍哨所上空。但大雪沸沸揚揚,照明彈懸掛在空中,影影綽綽,效果並不好。此時,這種防禦配置的弊端,就顯露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