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虞松遠睡得分外香甜,是高質量的深度睡眠。
黃吉本人和他僱傭的飛天殺手們,已經全部被擒獲,即便有個別的漏網之魚,也會忙於逃命,翻不起什麼大浪。雖然大宗毒品還未找到,但肖家母女基本是解放了,壓在他心頭的最大的一塊石頭,終於搬開了。
從在金甌那個夜晚,與李海潮教官一塊決心實施守株待兔之策時起,他最擔心的,就是怕因此而害了肖雨嬋。肖家房屋因此被燒,付出了慘重代價,好在他們又還她一個肖園,幫她搶回了暨陽產業,讓她母女在禹山得到了重生。
這一結果,讓他心裡倍感踏實。
心裡踏實了,精神松馳了,神經便開始活躍了起來。這不,他夢見和他的林雪在河灘上,鬼屋裡。外面大雨依舊,雷聲滾滾,可懷裡的林雪卻不再是那個生澀、清新的農村小苦丫頭,而是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面板細膩、身材火暴的美少女。
他難以自抑地抱著她的玉體,他們熱吻在一起,兩人互相探索著對方。情到濃時,他忍著胳膊上的疼痛,蠢蠢欲動。林雪含羞說道,小弟,你有傷,不要動,我來就行。這聲小弟,讓他心裡很不爽。小不點兒,臭丫頭,小爺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小弟了?
但他已經顧不上和她拌嘴了,兩人乾柴烈火,象火山一般終於一朝爆發。多年的愛情長跑,千年、萬年的苦心修煉,一朝成了正果。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似登上了高山之巔,又似來到了雲端之上,體驗生命極限之處那極致的風景。
在這個月色撩人的夜晚,兩顆苦戀的心,終於融為一體,再難分開……
天亮了,他摟著他的林雪,吻著她的秀髮。林雪還在沉沉睡眠中,她又象一隻小貓一樣,蜷在他的懷裡,又打著溫順的小呼嚕。
忽然,大將高高地搖晃著旗幟一般的大尾巴,走到床前,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歪著腦袋,很奇怪地瞅著他倆看。那意思彷彿是,你們雖然長大了,可是不是也不太對啊,都還沒結婚好不好。
他伸手摸摸大將的大腦袋,想和它辯論一番,大將,你別吃驚,小爺我只不過提前品嚐了愛情果實,你姑姑本來就屬於你小爺我的好不好?
他的輕微舉動,還是弄醒了林雪,她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捏著粉拳擂著他厚實的胸膛,虞大哥,你討厭,說話不算話,你說過要等到新婚之夜的。說到這裡,林雪就羞得說不下去了,只將小腦袋往他的的懷裡拱……
忽然,胳膊上又是一陣巨痛,讓虞松遠從睡夢中疼醒了。睜眼一看,肖雨嬋又是傻傻地坐在一邊。虞松遠抬起腕一看錶,上午十點了。他想抬起身,可左胳膊竟然腫痛得用不上勁。肖雨嬋趕緊扶著他坐起,虞松遠心裡有鬼,怕被她發現端倪,趕緊拉過薄被遮住身體。
不大對啊,咋夜分明與他的林雪在夢中相會的啊。
根據以往經驗,此刻,褲衩上應該冰涼一片才對?從新兵連時在馬大爺家熱炕頭上過了“成人禮”,此後,每逢做這樣的桃色大夢,他都是實兵實彈射擊的。火力足夠足,子彈不限量。難道,受傷後體力下降,咋晚用的是演習彈?或者,乾脆放了空炮不成?
雖然他只穿著褲衩背心,但肖雨嬋卻象大姐姐在幫小弟弟一樣,絲毫沒有害羞的感覺。她幫他穿上衣服,紮上腰帶。還很隨意地問,“做夢了吧,一直叫著林雪、林雪?”
虞松遠故做鎮靜地搖搖頭,肖雨嬋則捂嘴一笑子之,眼裡的一絲哀怨一閃而過。
兩人走進林濤的房間,見林濤仍在四平八穩地睡著,還打著呼嚕。林濤平時可是不打呼嚕的,顯然內傷不輕。女醫生頭髮凌亂,趴在床頭打著盹。吊瓶是滿的,顯然剛換了一個新的。
“虞隊長你醒了,休息很到位,臉色不錯啊,一會我給你再檢查一下。”女醫生站起來,笑著小聲說。這話擱平時,再平常不過了。
“林濤怎麼樣?”虞松遠聞言,臉卻紅了一下,似乎咋夜的秘夢,讓人窺破了一般。他看了一眼女醫生,咋晚沒顧得上細看,還挺漂亮。面板白白的,小臉龐很精緻,下巴上一顆小黑痣,很有女人味道。只是小臉紅紅的,象是剛晨跑完似的。
女醫生緋紅著臉回答道,“他內傷不輕。不過,嘻嘻,他就是頭野獸,一切指標正常,早晨吃了飯,又開始呼呼大睡。我估計,再靜養十來天,內傷就沒事了。但腿上這一刀扎得挺深挺深的,好在刀上沒帶毒,又沒碰著血管,有半個月到二十天吧,也會基本癒合的。但完全恢復,最少一個月。”
虞松遠緊繃的神經才松馳下來,“謝謝你,你一夜沒睡?”
“他這兩天都得輸液,得有人陪著才行。又不上醫院,這已經掛了第三個瓶子了。另外兩位,我也都掛著吊瓶呢。您房間,我沒敢進去,您也要掛兩針。”說著話,女醫生的臉又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