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柱民、劉國棟頭上、身上,都有十幾處輕微的刀傷。雖然流了血很嚇人,其實只需要做簡單處理即可。肖雨嬋在虞松遠指導下,用酒精擦去血跡,清洗傷口,然後,塗上碘酒,沾上消炎藥。
劉國棟腰部刀傷略深,口子被劃得老長,足有十五六公分,泡在血裡的時間又過長,裡面的皮下脂肪都翻了出來,極其瘮人。拆開紗布,重新縫合包紮時,疼得嘴裡直咧咧,直抽冷氣。
“小子,你運氣真他媽好,這是差一點被腰斬啊。或者這狗日的如果刀再歪那麼一厘米,就貼著腰椎插進肚子裡了,太他媽玄乎了啊。”虞松遠看著劉國棟腰上的傷,陣陣後怕。
劉國棟疼得咧著嘴說,“別心疼老大,今天遇上的可是頂級對手,為世界人民除了害,負點傷值得。”
肖雨嬋已經冷靜下來,她象個大姐姐一樣,不停地哄劉國棟,“忍一下,好了好了,姐下手很輕很輕的,一會就不疼了。”虞松遠縫完,她細心地給劉國棟裹好傷口,又給林柱民、虞松遠處理傷口。
就在這時,溫嶺帶著趙連長來了,同來的還有二男一女三名揹著藥箱、手裡提著保暖箱的軍醫。原來,他們根據兄弟小隊四人的血型,都帶來了血漿。
見他們正在互相處理傷口,兩名軍醫立即接手。林濤房間不大,虞松遠和林柱民、劉國棟便回自己房間,讓醫生分別處理。
四人中,林濤傷得最重,女醫生仔細將林濤的傷口又檢查了一遍,並給他打了一針消炎藥,又開始給他輸血。嘴裡還連聲感嘆,“包紮處理得很專業,嘻嘻,這傢伙可真壯實,老天,怪不得歹徒打不過你們。”
林濤已經被她的一雙小手弄醒了,一見漂亮姑娘,他的痞勁就又上來了,“丫頭,你乾脆說我是傻大個不就完了,你以為又肥又壯就行了?豬肥了牛壯了羊長膘了,都挺招人喜歡,可那是要讓人殺了吃肉的。”
女醫生立即紅了臉,“小心眼,我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表揚你也聽不出來啊,我是說你身體素質好,恢復得會很快,笨死了!”
林濤疼得直咧嘴,“別說,你這表揚還真實在,喲喲喲,輕點輕點,你是故意報復吧?你絕對是故意的,快來人,小娘子謀殺親夫啊……”
女醫生咯咯笑著,花枝亂顫,“你可真貧啊,我都沒碰著你,你瞎叫喚什麼?我跟你說你內傷真不輕,還是到我們軍區醫院去,治療、調整一段時間吧?”
“不行不行,你都說我那麼壯了,這點內傷算什麼,睡一覺就沒事了。再說,這幾天不能離開……”見虞松遠和肖雨嬋在旁邊盯著,怕她害怕,馬上不敢多說了。
林濤的腿傷不輕,左腿已經抬不起來了,他就象一個木偶一樣,聽憑女醫生拾掇。貧夠了,才顧得上問道,“老大,你們沒事吧?黃吉抓住了嗎?”
“我們沒事,黃吉也逮捕了。你內傷不輕,不要講話,最少要靜養二十四小時。”虞松遠摸著他的臉,心疼地說。
“我不要緊,腿上這一刀,挺深,但未傷著骨頭和血管。就是背上硬吃了他這一腳,很重很重。狗日的,力量真他媽大啊,把我小心臟都快踢出來了!”林濤心有餘悸地說。
女醫生卻接過話頭,她附視著林濤,細聲細氣地對他說,“你還貧,知道你有多險嗎?”
林濤燦爛地笑了,聽到她聲音裡竟然有點哽咽,便戲謔道,“我當然知道,再往裡一點,挑斷動脈,我交代了。再再往裡一點,我就得穿越回去,進宮做太監、做宦官。當然,肯定還是禍國殃民的大太監……”
兩名男醫生分別精心地給虞松遠、劉國棟、林柱民處理著傷口,虞松遠從頭到腳,也是十幾處輕微刀傷,只是左臂被橫著割開一道大口子,部分肌肉被切斷,重新縫合難度較大。男醫生給他仔細縫合後,小心包紮好,也打了一針消炎藥,也給他輸上一包血漿。
血漿袋無處掛,溫嶺嘴裡喊了一聲,“先拿著,我幾分鐘就做吊架來。”
不到五分鐘,溫嶺、劉九斤、小柱子三人,就提著四個三角吊架跑上來。女醫生嘴裡說了一聲謝謝,掛好吊瓶,還不忘唸叨一句,“有個修理廠真好!”
劉國棟腰部受傷較重,失血也不少,也輸了血漿。幸好虞松遠縫合得仔細,醫生檢查了一遍,沒有重新拆開重縫。只有林柱民全身都是輕傷,但身上也都是十幾處輕微刀傷,不用輸血。
趙連長見大家已經基本包紮完畢,這才插上話,“虞隊長,饒副參謀長知道你們在防範漏網之魚,不能離開這裡。為了讓你們安心療養,讓我放一個班、一輛車,在這裡值勤,確保安全。另外,呂隊長也留了四個人,一輛車。我們未來一個星期內,完全聽你調遣。”
虞松遠搖搖頭,“謝謝,不用了。假如真有漏網的,你們在這裡,他們還敢來啊,一點意義沒有。黃吉已經被捕,即使有漏網的,也是逃命要緊,來攻擊尋仇的可能極小。”他這話,是故意說給肖雨嬋和柳姑聽的。
“可這是命令……”趙連長賴著不想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