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銅牌上的名字叫“主席-宋兆坤”。
虞松遠看了林濤一眼,“要是小韓母女在,就好了!”林濤也過來看了一下銅牌,攥緊鐵拳,還是沒有砸下去,卻“轟”地一聲,將麻將桌擊得粉碎。
虞松遠給宋“主席”簡單包紮了一下,估計這王八蛋自己不死,也會被槍斃。不被槍斃,也會終生癱瘓。林濤剛才就是一拳砸死這狗日的,虞松遠也不會管。只可惜韓桂枝母女,沒能親眼看到這大仇得報的一刻。
關上門,再推開其餘幾間房門,裡面都沒有人。走廊盡頭是一扇大鐵門,未鎖,他輕輕推開大門,走進裡面。第一間的門輕輕掩著,林濤在外警戒,虞松遠輕輕推門進去,室內一片黑暗。他戴上夜視鏡,發現門後地面二十厘米高度,橫著一根繃緊的細繩子,極其隱蔽。
好險,真尼瑪的專業!
他保持高度警惕,跨過繩子,看到裡面的套間內,一張大床上一個人正橫趴在床上,臉朝下睡得正沉。地面上是一片空的酒瓶,他小心地走近大床前,先是輕輕抽出枕頭下的手槍插到身上。然後,一掌向其頸部劈去。
床上的男人,大醉之後,猶在睡夢中,勁風到來前,竟然一個橫滾躲過,瞬間雙腳直飛虞松遠胸部。虞松遠一驚不小,急忙側身躲過。同時單腿橫掃過去,踢中男人猶在空中的雙腿。男子如勁風中的落葉,身體向後捲起,在滾落床下的同時,蹬著牆壁,一個前空翻,已持刀凌空刺來,直取虞松遠胸部。
這幾招,都是在男子在睡夢中驚醒後的一瞬間,如電閃雷嗚一般發生的。林濤戴著夜視鏡,手握手槍,根本就無法瞄準他。虞松遠與男子在大床周圍翻越騰挪,纏鬥在一起,讓他根本插不上手。
男子攻勢凌厲,這凌空一刺,極有殺傷力。虞松遠不敢大意,快速躲閃中,已抽刀在手,順著男子的勁道,“滋”地一聲,一刀划進男子的小腿肚上。
男子在腿部中刀、肌肉束被切斷的情況下,依然一個空中卷身,反手一刀向後方划來。虞松遠看得真切,貼身避過刀鋒,一刀划進他的右手腕,“哐”地一聲,匕首落地。虞松遠沒有再給他機會,跟著凌空兩記飛腿,使出十分力氣,全部踢在男子的頭部。
這兩腳,猶如重錘一般,全部踢中男子左耳和麵門部位。男子象被兩記鐵錘重擊,終於象一座山一樣,搖晃了一下,從空中轟然栽倒在地。
林濤迅速摁亮電燈,把昏迷中的男子手腳捆了起來,提起一看,臉上纏著繃帶,鼻子顯然還沒好呢,正是那個南亞退役殺手。他十分小心地將其牢牢捆結實,並將四肢分別捆到床的四角,然後堵上嘴。看一下脖子下面,竟然也有一塊銅牌子。
虞松遠看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行動首領-顧楓”。
七個人,只有五個脖子上掛著牌子,“灰色別動隊”到底有多少人?宋兆坤本子上記著的,別動隊核心成員,也就是“中央委員”就是七人。那麼,另外兩個呢?他顧不上多想,剩下的,就由郭峰來收拾吧。
虞松遠插上刀,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菸,重重地吸了一口。媽的,這麼厲害,這傢伙的身體的柔韌、靈活性,勁道之大,近身格殺能力絕非一般的練家子所能對付。怪不得,師傅以帶病之身,帶著兩個徒弟,外加兩個高手幫忙,一場血拚,還讓其逃脫。
以此人的能力,再加上他的別動隊其他成員幫忙,太可怕了。如果敢在灌江大打出手,灌江公安將要付出多大犧牲,陳老師、陳嵐、松權、莊虎等人,早就被他滅了。想到這裡,虞松遠不禁一陣後怕。
此時,隱隱的槍聲,似乎是從走廊上另一扇大鐵門後傳來。虞松遠和林濤扔掉煙,來到門前。沒錯,聲音正是從這個大鐵門內傳來出的。
林濤試了一下,門竟然未鎖。輕推了一下,竟然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裡面手槍射擊的聲音,更加清晰了。房間很大很大,原來也是一座室內靶場。從說話聲音能判斷出,裡面至少有三四人。虞松遠向林濤做了個手勢,兩人持槍同時翻滾進去,雙槍齊射,將室內毫無準備的四人同時擊斃。
原來,是兩個男人正在指導兩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在練習手槍射擊。翻看一下,脖子上均無銅牌。
再向走廊深處走去,走過兩個大的拐彎,二十餘米後,又一道大鐵門,擋住去路。林濤悄悄將第一道鐵門推開一條縫,裡面又是一個走廊,一個持衝鋒槍的保安,正在來回巡邏。林濤甩手擲出潛水刀,鋒利的刀刃瞬間插入保安的頸部。
保安倒地,手裡的槍摔到地上,發出哐噹一聲脆響。
另一道鐵門上的小玻璃窗上,露出一個人的臉部。林濤甩手一槍,用微聲手槍將其擊斃。他將第二道鐵門拉開一條縫,走廊那一頭正在巡邏的保安,“噠噠噠”一陣衝鋒槍彈雨,全部潑灑到鐵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