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樹白日裡不是去送親了嗎?連樹不可能不知道連梅的的異樣,如今連梅出現在這裡,那連樹呢?
“笠澤,澄軒,你們在這裡,我要去找連樹。”也不知道連樹怎麼樣了?
一聽連秀提到連樹,連樹娘好像一時間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手腳並用,一骨碌就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嘴裡喃喃有詞,“連樹,我的兒。我要去找連樹……”
連秀快步上前去拉住她,“嬸,你別一個人到處亂走,我會去找連樹的。”
“就是你,都是因為你。你就是個災星,你沒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是好好的,你一回來就出了這麼多事。”連樹娘突然抓著連秀就是一頓咆哮。
“嬸!”連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微微低著頭。嬸嬸說的沒錯,今晚的事就是針對她來的。
“我們家到底欠了你什麼,你就是個禍害。”連樹娘雖然是婦人,可農家的婦女拳頭還是很有分量的,一下一下打在連秀的身上,連秀不言不語,任由她發洩。嬸,應該是嚇壞了吧。
“你幹什麼?”連樹爹跑過來一把拉開自家媳婦兒,“你朝連秀嚷嚷什麼呀?她剛剛還救了你呢。”
連母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如此對待,正要為自己的女兒說幾句公道話,連父瞪了她一眼,“別說話,想吵架也要等到事情結束以後慢慢吵去。”
連父連秀道:“秀啊,你嬸就是嚇著了,別放在心上。”
連秀點點頭,“我知道的,爹。”
連秀再次佈置了一層結界,“連石,澄軒,照顧好大家,我和笠澤去去就回。”
“阿姐,一定要平安回來。”連石朝連秀的背影大喊,阿姐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不一樣了。連石也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以後也要好好練功,以免在需要的時候,只能眼巴巴看著,一點忙也幫不上。
除了院子裡還在掙扎的連梅,屋子裡一瞬間就安靜下來。
連樹爹將妻子扶起來,對連父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這個……孩子他娘就是……估計是受了驚嚇,所以,說話口無遮攔了一些。那個……”
連父:“無妨,可以體諒。”
出門後,連秀放出靈蝶,跟隨靈蝶,很快就找到了連樹,就在紅衣說的那片樹林不遠處。
現場看起來很凌亂,送親的迎親的都有,很多人都已經死了。
嫁妝箱七零八落的散在各處,裡面的嫁妝已經被洗劫一空。看起來就像是遇到了劫匪,被洗劫一空。
連樹傷的很重,渾身都是血,手臂也骨折,要不是因為連樹自小就與連蘇一起練過,就這樣的傷,估計早就死了。
連秀站在連樹倒下的地方,這條路,就是去往連梅夫家的方向。
也就是說送親的隊伍是在半路上就被截胡了,連梅在成親當日遇到這樣的事情,從此以後,至少在這附近,連梅都會被當作一個災星,一個剋夫的女人。
不但永遠無法出嫁,老死閨中,還會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就連連樹以後的親事都會很艱難。
連秀在意的倒不是這些,而是策劃這件事的幕後之人到底是何意?
閉上眼睛,全身放鬆,儘量讓自己的五感去感受這片樹林以及周邊的一切。
漸漸的,周圍很安靜,安靜之後,周圍的世界開始變得嘈雜,連秀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多,能聞見的味道,甚至能感知到的波動也越來越多。
忽然,她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靈力波動。
那是在高家莊時,那柄殺人短劍襲擊高家莊時感受的那種波動。
還記得紅衣說過,連梅的靈識只剩一半。
難道?
“笠澤,我們帶著連樹先回去吧,他的傷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