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被殺以後,屍體並沒有一絲血跡滲出,就像是一個個乾涸的稻草人。可是那些人手中的刀,在連秀身上造成的傷口卻是實實在在的。
連秀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只能快速的將那些黑衣人全部斬殺,連秀自己也受了傷。
紅衣氣憤的道:“小秀兒,快走,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活人,而是有人在這裡設定了機關,這些都是木偶人。他們表面看起來與真人無異,但都不是真人。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我們快離開吧。”
“好!”連秀也覺得這個地方甚是詭異,
連休準備快速的離開那個地方,這時又有人出現了,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出現在連秀面前,他身後還跟著六名年輕女子,那些都是妙齡女子,在寒冷的冬夜裡,面具男都穿著厚厚的裘,那些女子卻穿的很單薄,只有兩件薄薄的衣衫,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劍。
那位面具男子站在連秀前不遠處,聲音有些尖銳的沙啞:“那個紅衣女子是誰?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不要告訴我你是無意之間走到這裡來的?”
連秀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怪異之處:“你認識我?你是誰?把你的面具摘了,遮遮掩掩的到底想要幹什麼?”
面具男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我本無意傷你,但是既然你們發現了這個地方,我就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這裡。只好對不住將你們的命留在這裡了。姑娘們,去吧,給她們一個痛快!”
面具男子身後的那六位女子提劍就朝連秀衝了過來。連秀與那些女子交手之際,又發現了那些女子的異常,她們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雙眼無神,但是肢體的反應很靈活,出擊和閃避都恰到好處。
連秀看著她們,突然想起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眼神了。是在茶亭趙氏,她在茶亭趙氏見過這樣的女子。還記得那時候,她與霜菊被關在同一個房間裡,後來一位女子過來給她們送飯,那位送飯的女子就跟眼前的這些女子一模一樣,都是面無表情,眼神裡沒有一絲絲光彩,只有一片死寂。
“你到底是誰?你跟茶亭趙氏是什麼關係?”連秀邊回擊那些女子的攻擊,邊問那位面具男子。
那位面具男子聞言,一揮手,那些女子就乖乖的停在了原地:“茶亭趙氏?你知道茶亭趙氏?你怎麼知道的?”
連秀仔細打量面前的這位面具男子,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總感覺的他的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那裡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那位面具男子見連秀只是微眯著眼睛看著他,並未回答,又問了一遍:“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茶亭趙氏的?”
連秀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指著那些女子道:“你到底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子?讓她們稱為你的殺人的工具?”
面具男笑了:“真是可笑,她們都是自願跟著我的,怎麼能說是我禍害了他們呢?再說,這些與你有什麼關係?你還真是愛多管閒事啊!既然如此,那你今日就留在這裡吧,你放心我絕對會給你找一個絕佳的好位置。哈哈……不過,這位紅衣女子倒是深的我心。”
愛多管閒事?
連秀靈光一閃,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葉維難!
對於自己的這個猜測,連秀自己都覺得有些吃驚和不可思議。
而對面的那人卻沒有給她任何在思考的機會,他再次命令那些女子朝自己攻擊,而他自己卻纏住紅衣不放鬆。
連秀只能再次提劍上前。
再強悍的人也經不起長時間的車輪站,漸漸的連秀覺得自己靈力開始枯竭,體力也漸漸不支。
紅衣應付起那男子來,倒是異常輕鬆,很快就將那男子擊暈,扔在了一邊的墓碑後面。
漸漸的,連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加上墳地的陰氣實在太重,腐生咒漸漸躁動不安,掌心的灼燒疼痛讓連秀無力還擊,只能被動挨打。
那些女子趁此機會,攻勢更猛,連秀只能逐步後退。
最後,連秀還是壓制不住腐生咒,任由它爆發,任由它蔓延,任由它滅盡所到之處的一切生靈。
連秀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女子被化為灰燼,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她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只有無以復加的震驚和驚慌失措。
原來這就是腐生咒!
腐生腐生,就是腐蝕一切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