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秀道:“是啊,是鏡辭君,他問我在哪兒呢?”
連蘇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很快又回覆正常,“你早點回去吧,明天不是還有比試嘛?到時候我們去為你加油。”
連秀嘟著嘴:“我不要,我告訴他我不回去了,我今晚就在這兒。”
“連秀!”連蘇有些無奈,“我已經給你爹孃發了訊息,讓他們不要擔心。以後的路,我們都會陪你一起走,我們的時間很多,不必急於一時。”
連秀聽著,突然紅了眼眶。
連石忙道:“阿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別哭啊!”
連蘇看著她,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雖說連秀冰雪聰明,但是自小就從未離開過蓮花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人心叵測,世道艱難。雖然她說起這一路的奇遇顯得風輕雲淡,毫不在意。但是從她寥寥數語間,也能窺見一些端倪。恐怕這一路行來,肯定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委屈。
連樹一時也慌了手腳:“連秀,你怎麼了?你別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最後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連蘇。
連蘇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柔聲道:“別擔心,以後你有我,有鏡辭君,有連樹,還有連石。大家都會陪著你,別害怕。就算明天的比賽輸了也沒有關係,我們都替你兜著。嗯?”
連秀眼角含淚,看看連樹,連石,倆人都對她點點頭,終於點點頭,破涕為笑:“我今晚要留在這裡。”
連蘇柔聲道:“好。”
大家這才繼續用膳,之後的氣氛又恢復了其樂融融。
用完膳後,連秀就幾人趕回了房間。
回房後,連秀坐下喝了杯水,想著以後的日子不會再像之前那麼孤單,心裡就吃了蜜糖一樣甜蜜高興。
俗話說樂極生悲,說的就說連秀。
連秀正高興時,掌心突然一陣刺痛。仔細一瞧,掌心的那個紅色花紋又在隱隱躁動。此次的疼痛就與剛剛進入城主府時一樣,不是灼燒的疼痛,而是刺痛,那紋路隱隱約約間還在浮動。
連秀用靈力壓制,片刻後,那躁動卻越來越劇烈。就連鎖靈鐲其間的黑色紋理,也開始隱隱流動。連秀想了想,這是不是意味著腐生咒和鎖靈鐲感應到了,她不敢從正門出去,只能從窗戶溜了出去。
出了客棧之後,立即釋放出靈蝶,那些靈蝶感應過趙氏的氣息,應該可以追蹤到游泳的線索。
順著靈蝶出了城,一直往北走。夜間的氣候更冷,夜風呼呼的吹,刮在臉上生疼。
越往北走,腐生咒的躁動越強烈,紅衣撐著油紙傘跟在連秀身邊,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
蘇幼清接到連秀的回信後,就去了他們暫停的客棧。
進了客棧,蘇幼清就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連樹哥,你說阿姐今天為什會哭啊?難道就因為連蘇哥哥要趕她回去嘛?我怎麼覺得怪怪。”
連樹?
蘇幼清訓著聲音望去,就看見兩個年輕公子正坐在窗邊閒聊,說話的那位公子長相俊俏,眉眼之間與連秀有些微相似,又聽他們提到了連秀的名字相比這二人就說連石和連樹了。
蘇幼清走了過去:“請問連蘇公子何在?”
連樹和連石看著他,之間這人一襲白衣,一塵不染。眉目如畫,只是看起來有些冷清。
連樹和連石趕緊站起來,疑惑的看著他:“請問您是?”
蘇幼清淡淡的道:“我是蘇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