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兩人在戰前都是副指揮使,一戰之後,張任便升為了指揮使。
別看副指揮使與指揮使似乎就只有一級之差,但這一線,卻是中級將領向高階將領的最為關鍵的一步。
副指揮使一般能夠指軍的兵馬,最多也就是一到兩個統制,五六千人。
而指揮使則有資格指揮上萬甚至幾萬的大兵團了。
只不過現在宋軍走的是精兵策略,便是像魏武這樣的散秩為節度使,從二品的高階武官,麾下也不過三萬餘人。
張任麾下如果補足兵員,只有三千出頭,而張藉先前與他職位相同,兵馬自然也相差不多。但這一戰剛剛開始,張任已經把張藉給遠遠地拋到了身後。
睢水河畔,耶律成材站在小山之上往下看去,靠著睢河的大道之上,無數的車馬正在源源不絕地向前方走去。而在數天之前,這裡,還是一片慘烈之極的戰場。
宋軍便是在這裡阻截著大遼的軍隊。
如果不是大軍在這裡被生生地攔了整整一天,從雍丘、考城方向退下來的宋軍,就會被自己截斷退路了。
小山之上,一道又一道的環形壕溝赫然在目,有些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有些是己方部隊用投石機或者強弩將火藥包射上來之後炸的。
只不過五百人而已。
但敵將張任卻在這座小山之上佈置了十餘門青銅炮,五百名士兵,全都使用四眼銃,那種密集的有次序的連綿不絕的射擊,成了耶律成材心中的痛。
他在這裡,損失了千餘遼軍和數倍於此的趙軍。
最後還讓敵將張任趁夜跑了。
最大的收穫,就是在這裡繳獲了幾百支四眼統十餘門青銅炮。
而這一戰,讓耶律成材對接下來的商丘之戰,突然之間便沒有了信心。
只不過是五百人防守的一個陣地,便讓自己損失如此之大,那麼面對幾萬人佈防的商丘,大遼真能攻而破之嗎?
狡滑的宋人,根本就不願意與大遼野戰,而是龜縮在城池裡或者這樣事先構築好的陣地之中,以前他們只是利用弓弩等武器,但弓弩的殺傷力畢竟還是有限的,可現在換上了火藥武器之後,殺傷性便大大地增加,甲冑也經不足為憑了。
戰後的統計,相當一部分人甲冑絲毫無損,而人,卻七竅流血的死了。
現在想要攻破宋人把守的城池或陣地,唯有以更多的火藥武器來對宋人進行壓制。
自己已經派人向太后提出了這一要求,但能得到多大的滿足還是一個問題。
火藥的產量,好像一直都不足。
還有那些四眼銃,青銅炮,希望大遼的工匠能夠儘快地仿製出來。
柞木炮的射程有限,威力敢有限,根本就無法與青銅炮相提並論。
在雍丘之戰中便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越過耶律隆緒和耶律珍直接給太后寫信,本來是很犯忌的,可是現在耶律成材已經是顧不得這些了。
耶律隆緒那個死胖子,就因為自己是太后的親信,便一直在找自己的岔子,前幾戰他都是極度不滿意自己的指揮,如果接下來再不順的話,他極有可能以這個為藉口把自己拉下馬來。
也不知太后是怎麼想的?
怎麼就同意讓耶律隆緒這樣的林平同黨出來獨領一路人馬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