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墨不說話死死地瞪著洛森嶼。
洛森嶼無視她的情緒。
“我找你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一些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秦妤墨不說話。
洛森嶼接著往下說。
“你跟顧敘白會在一起,聽說是因為你救了他,也是因為這份救命之恩,他為你做了很多事情,包括跟我結婚,希望我能夠給你移植骨髓等等。”
“你還知道敘白接近你是為了骨髓啊,洛森嶼的,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怎麼不承認那也是事實,敘白一開始愛的是我,不是你。”
洛森嶼扯了扯唇角,帶起一抹笑來。
“是嗎?可是若救了顧敘白的人不是你呢。”
洛森嶼一句話,秦妤墨臉色驟變。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洛森嶼:“你在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洛森嶼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也沒有必要去解釋。
“當年,我跟我母親離開秦家,雖然說,外人都覺得我們離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可事實卻不是那樣,當年離開,我捨不得爺爺,還是會經常回去看望爺爺。有了這一前提,再去想你無意間說漏嘴的話好像就更加清楚明白了。”
秦妤墨的情緒很激動,她看著洛森嶼,一個勁的搖頭:“你胡說,都是你在胡說,你再憑空捏造,洛森嶼,你是不是想說,是你救了敘白?”
“你看,你總是這樣,我都還沒有說,你卻先一步承認了。”
秦妤墨咬著唇:“我沒有承認,洛森嶼,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其實問到這裡,洛森嶼已經能夠知道一些什麼了。
但是她還是想要聽到秦妤墨親口承認。
“我因為救顧敘白,發燒生病,很長時間都沒有好,等到好起來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救了人這件事情,而你們拿準了我想不起來,索性就直接頂替了我。畢竟,在外人眼裡,秦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大小姐,你們那麼說,不會有人不相信的。”
秦妤墨目光裡沒有任何光彩,她面如死灰一般看著洛森嶼。
面前的女人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洛森嶼了,如今,就算是自己一句話不說,洛森嶼也依舊靠著自己的推理說出了所有的事實。
“洛森嶼,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呢。
秦妤墨拿五個字來承認了洛森嶼的話。
那一刻,洛森嶼心裡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算很劇烈的痛,但卻密密麻麻的,讓她無法忽視。
她陷入了沉默。
過了很久很久,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慢慢的開口,一字一句的問秦妤墨。
“所以說,當年真的是我救了顧敘白。”
“是你救了他又如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認定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洛森嶼,你不知道被他當做救命恩人的感覺有多好,他那麼在乎我,在我生病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給我一切最好的,甚至是為了我去騙你,洛森嶼你瞧,多好笑又諷刺啊,明明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卻把所有的好都給了我。”
“啪”的一巴掌,辦公室裡響徹雲霄。
洛森嶼使出全部的力氣給了秦妤墨一巴掌,秦妤墨想要反擊,她卻抬起手又甩了秦妤墨幾個巴掌。
她的力氣很大,在打完之後,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手在顫抖。
“滾出去。”
她不看秦妤墨,聲音冷的像是冬夜裡的寒冰。
秦妤墨捂著臉,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似乎找到了快感。
“你打我又如何,洛森嶼,你跟顧敘白,的確是從一開始就錯過了。這能怪什麼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自己記不得,怪你自己忘的一乾二淨。”
秦妤墨說完,害怕洛森嶼又打她,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