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喜歡，還需要理由嗎？”
顧敘白在她的反問裡，目光逐漸深邃。
過了數久，他壓低聲音道。
“不喜歡嗎？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洛森嶼緘默不言。
她不知道顧敘白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
他這樣的明知故問，裝傻充愣，在她這裡，顯得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
“我說沒有必要，顧敘白，這樣只會顯得格外沒有意思。”
她不想跟他多說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洛洛。”他握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洛森嶼抬眸，直視著他的眼睛。
“這樣就比較沒有意思了吧，顧敘白？”
“你始終都不相信，我是愛你的，也不相信，我們之間，可以重新開始對嗎？”
洛森嶼冷笑。
“抱歉，顧先生在過去，給我的教訓太過深刻，以至於，我怎麼都不敢忘記。”
洛森嶼這麼說著，笑容出現在臉上。
“顧先生難道忘記了，從前為了秦妤墨，你是怎麼對我的嗎？”
顧敘白想著洛森嶼說的那些話，沒有反駁。
實際上，他也沒有辦法反駁。
在過去的時間裡，在她出國留學的時間裡，他每天都在想，如果早知道，會對她有這樣割捨不下的感情，他還會抱著那樣的目的來接近她嗎？
不會的。
有些時候，他會想，如果當初可以做選擇，他倒是情願秦妤墨沒有救他。
秦妤墨沒有救他，他就不會欠秦妤墨，更不會一步錯步步錯，走到如今的地步。
但假設終究是假設，顧敘白自認這麼些年來，沒有什麼事情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可唯獨是洛森嶼這裡。
在她恨他，怨他的時候，他總覺得心裡痛到極致。
他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像洛森嶼這樣，讓他無計可施，讓他，如此牽動思緒。
如果說，對秦妤墨，從一開始到最後都是順其自然，理所當然，那麼洛森嶼的出現，無疑就是最痛徹心扉的。
此刻，洛森嶼冷眼看著他，從前那些溫柔不再，他也成為了她最為抗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