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東邊的隊伍抓到了一個反賊小頭目,叫做李自成,他手中還提著高迎祥的頭顱,千夫長讓問一下怎麼處理?”
“殺了。”
想都沒想晁剛就接過一句,在最早的時候,皇上就下過暗旨,反賊中計程車兵可以活,但是領頭人必須死。
“是。”
沙丘腳下,等著自己最後審判的李自成,看著被押解回來的那些反賊們,一個個的排好隊伍洗澡,換衣服,吃飯,一切都彷彿是在賑災的縣城。
反倒不像是前一刻還在城中,大聲高呼吃香的,喝辣的反賊。
在這些人中間,他看到了王嘉胤和張獻忠的頭顱,當然還有一具王自用的死屍。
其他各個認識的,不認識的小偷米,也都被從隊伍中挑選了出來,連續隨機問是個人,只要其中一人說其作惡多端,也是一刀子的事情。
如今山腳下的這一片土地已經被染的鮮紅。
他相信到了明年,這個地方的草木一定是最茂盛的。
他不擔心自己,從他獻出高迎祥的頭顱,而沒有被人立刻殺掉來看,活下來也是挺簡單的。
當然他也沒想著不去繼續造反。
畢竟這一番事業,可比他當驛卒有意思的多,吃喝不愁,美人不絕,還有數不清的手下可供差使。
重要的是他和手下們賭錢從來都沒有輸過。
聽到了身後的額腳步聲響起,就看到了那位上山報信的將官。
還沒有開口打招呼,就見到那位年輕人一揮手,周圍計程車兵就把他圍了起來,明晃晃的長刀出鞘,一聲不吭的砍殺下來。
“等等,我還知道義軍的藏寶,不要殺······”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李自成就已經被砍下了腦袋。
再多的秘密,和保命的手段也都隨著身死,而不再存在。
“劉哥,咱們似乎下手太快了,要不然還能知道這些人搜刮出來的寶藏。”
一個小隊長鬱悶的說道。
接著把長刀在李自成身上的衣服上,蹭了幾下才入鞘。
“反賊的話你也信?不過是為了求生而已,要知道這些人可是買了不少兵器的,那些銀子早就進了某些人的口袋了。”
劉體仁“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
他自己以前也是反賊,自然最清楚其中的門道。
不過是他殷其昊,入了洪承疇的眼緣,被提拔成了傳令兵。
不然這會也像這些人一樣,身首異處,死的毫無價值。
“嘿嘿,還是劉哥想的周到,差點被這混蛋給騙過去了。”
小隊長也不鬱悶了,就是他自己倒了這種快要被殺頭的時刻,也是需要掙扎一下的。
心中則是想著,若是有一天,他自己也可以學這一招保命。
亂世人命如草芥,可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知道一件事,活著就已經不容易。
“都打起精神,剿匪已經快要結束了,我刻不希望大家在最後的關頭丟了性命,單身的無所謂,可要是有老婆女兒的可就要小心了。”
劉體仁再次交代了一句。
“嘿嘿,明白,被到時候自己的撫卹銀子,被別的男人幫你花了,還要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孩子。”
小隊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