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年,她的生活很忙碌,又要養孩子,又要做研究,還會定期做手術。她把對韓焰的感情全部壓下,只是偶爾會想起他,覺得沒讓兩個孩子知道他的存在,是對孩子父愛缺失的虧欠。
除此,她的私生活,再沒有男子可以滲入——她的心,是緊閉的,沒有人能進入。
是瑞姨,硬在她身邊塞了一個人。
她本能地拒絕,一如拒絕之前那些年追求她的男人。只是,她想不到,事態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她的心理防線全線決堤,她的人生,也來了一個顛覆性的大轉變。
六年前,她與這個男人,就有了複雜的糾纏;六年後,他糾正了她的錯誤認知,她的世界終於可以前後銜接起來了。
不過,她還是有一些疑問尚未得到解決:但沒事,以後總有機會把那些疑點全給理清楚的。
“早。”
他醒了,上來就給了一吻,深深地印在額頭。
“早。”
她巴巴望著,聲音輕啞,心情卻是奇好的。
“還早,你不累嗎?居然醒得這麼早。”
他伸手把人給抱了個滿懷。
她靠著,閉眼,唇角帶笑:“還好。可能是昨天之前睡飽了。”
“嗯,那就再運動一下。”
他低笑著,開始蠢蠢欲動,再次將她壓到身下。
“喂,別鬧了。注意節制。凡事都得有個度……”她有點無奈,他有點太熱情……自己好像有點招架不住。
“浪費了六年,得補回來……”他的眼神深深的,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了,吻落下時,手也沒閒著。
她的粉頰不知不覺沸紅起來。
這時,手機響了,是時卿的手機。
她伸手去摸,瞄了一眼號碼,是個陌生來電,她拍開男人,接了電話:“喂,哪位?”
“是我,是我,織夏……”
那邊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哭聲:“卿卿,是你吧……你在哪啊,長風出事了,他被捅了一刀……他在流血,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他是不是要死了?我要怎樣才能救他啊……”
時卿立刻驚坐起來,剛剛的熱情立刻煙銷雲散,“你先別急,具體傷在哪個部位,還有,你現在在哪裡?”
“在背上。他是為了救我才被人捅的……我們現在……在突尼爾,在首都,在戶林廣場這邊……”
君織夏顫著聲音回答著。
“我給你準備的醫藥小包,有帶在身邊嗎?”時卿凝神再問。
“我……在逃跑的時候,弄丟了……那刀子還在他身體裡,插得很深,他快支撐不下去了……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我現在沒辦法叫救護車,還有人在追殺我們……我這手機是撿的……追殺我們的人馬上就要追下來了,不對,外頭也有人在圍過來……”
“報警都不行嗎?”
“不能報警,追殺我們的,其中有一個人是警察。”
時卿懵了。
她離開這幾天,謝長風和君織夏遇上什麼事了?竟還能遭遇警察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