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曾被送去殯儀館,期間,無人管理那冰棺。這裡不像國內,有些地方根本不裝監控,所以,無從查證誰接觸過那個冰棺……但我們已經趕去殯儀館,具體是怎麼一個情況,回頭等我們瞭解清楚了,再和你們說……”
謝長風說到最後,寬慰了一句:“時卿,我覺得對方是不會輕易弄死仔仔的,那個人要的是讓你在內的相關人員,痛不欲生……所以,在他們沒再跟我們有聯絡之前,應該是不會起殺心的。你別太緊張,一定可以找回來的……”
時卿想想,有道理。
對方是個變態。
變態殺人,一定想看到被報復者因為失去摯親,痛不欲生。
如果就這麼無聲無息把人給處理了,他的殺人快感從哪裡得到?
可是,西非這麼熱的天,他們在運輸過程中,只要一個處理不當,就能把仔仔悶死在夾層裡的,所以,她心裡的焦慮,不可能因為這樣幾句安慰就能撫平的。
除非親眼看到仔仔活蹦亂跳地出現在面前。
不能再等下去了。
在西非,他們這些人只是外國人氏,沒辦法深入的調查。所以,想要得到更精準的資訊,就得找本地各方勢力。
她認得一個人,叫託尼,是盤踞本地的黑勢力。
或者,她可以找他幫上一忙——只是這個人,她既有恩於他,後來又結了仇。
要是她找上門去,可能會有點麻煩。
時卿想了想,瞄了一眼夏姐,救仔仔這件事,她不能把夏姐牽扯進去,夏姐不會打架,帶著反而麻煩。
“你在想什麼,眼珠子在算計什麼?”君織夏可是人精,一眼就覺得不太對勁。
“我在想法子啊,可是關己則亂,我現在心裡亂得很……”時卿一臉愁容,拍了拍臉孔:“夏姐,我想回房靜一靜,我必須想出一個好法子……”
說完,她噔噔噔回了房。
等到君織夏覺得不太對勁,跑去敲門,時卿已經不在了,至於她是怎麼離開的——答案是,楚燃幫著引開了她的注意力,把人放了出去。
結果,沒過多久,楚燃給她打電話,急得直跳腳地大叫:“夏爺,完了完了,時卿把我給也甩了,也不知道她要去辦什麼危險的事?”
君織夏一聽,急得要暈,立馬給謝長風打電話:“你那裡查得怎麼樣了,時卿一個人跑了,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麼,又怕連累我們,單獨行動了……這孩子胡鬧起來,比我還任性。”
她任性胡鬧時,至少身邊還知道帶上一兩個保鏢。時卿呢,只知道單槍匹馬。真是要瘋了。
“好,我馬上回來。”
答話的不是謝長風,而是陸雋辰。
君織夏怔了怔,稀罕地直叫:“陸朝陽,你不在島上幫你爺爺善後,幫助你們陸家挽回損失,怎麼也跑來西非了?”
陸家因為水門石窟事件,經濟受大挫,同時還令所有島上居民都陷入了疫情恐慌中。現在,陸家需要有人穩住大局。
時卿就是看穿了這些,才一個人悄悄飛的西非。她是不想拖累那個男人。
“我老婆和孩子出事了,我能不來嗎?你放心,我能追蹤到她的……”沒再細細解釋,陸雋辰直接就掛了。
君織夏聽到那句“我老婆和孩子”時,先是一呆,而後欣慰了——
時卿這回總算是找對男人了,陸朝陽夠爺們……
把別人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
這個男人,夠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