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不願意把自己的名頭再一次借給帝國呢?”
劉年對著阿爾開口問道。這話一出口自然也暴露了一些東西。
阿爾有些奇怪的看著劉年,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看起來當年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啊。劉老闆果然是和我們的現任的女皇陛下有著什麼特殊的關係啊。”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又有什麼所謂的。我未婚她未嫁。”
劉年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臉上還是不由得升起了一抹羞紅。大概就是那種在和女朋友接吻的時候被女朋友的老爸給抓到了現行的情況。
阿爾也就是調侃一下,這兩個人說般配當然是不錯,但是說不行也確實有千百個理由可以阻止他們的結合。不說別的,很多同級別的勢力都不會願意看到帝國和公司的聯合的。
那些最頂層的大勢力當然是無所謂,別說公司和帝國聯合,就算是一半左右的帝國這種層次的勢力聯合起來,也不能對任何一個最上級的勢力產生威脅。
“我已經不欠帝國什麼了。”
阿爾說這話的時候乾脆又直接,不存在什麼所謂的不好意思,顯然是真的問心無愧。這一點陳歐在瞭解一些事情之後,也確實覺得人家阿爾做的沒有什麼錯。畢竟這事說到底。確實是帝國這邊的某些人不地道。
雖然明知這件事情和阿爾的關係確實是不大。既然女皇繼承了這個國家,那麼她要繼承的就遠遠不只是這個國家的光榮和偉大。
這個國家的黑暗,這個國家的仇恨,這個國家的友善。
所有的這一切一切都是要被傳承下來的。
帝國是如此,那些仇視著帝國,或者是感念著帝國的勢力也是一樣,他們仇恨,或者感激的物件是帝國,而不是帝國中的某個人或者某些人。
所以阿爾狠那些在背後陰了他一把的人,很剛才的那個名叫瑪麗安的傢伙。但是同樣的,他也憎恨著帝國和深淵。
阿爾沒有報復嗎?
不,阿爾的報復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手中握有這塊時間碎片,本身就是對瑪麗安極大的限制。如果他將這裡的瑪麗安給殺死的話,那麼瑪麗安就會被重創,實力會短時間內驟降。這也是為什麼瑪麗安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他對陳歐遇上瑪麗安這件事情早有預料,但是最出乎他意料的是陳歐對於屬於他的本源的運用。
陳歐在用他的火的時候,感覺和在用陳歐自己的火焰沒什麼兩樣。
阿爾當時是真的覺得,如果陳歐這小子到虛空去,並且認真鍛鍊自己的能力的話,說不定也會成為可以去競爭火焰規則的人。
火焰確實是大道,但是這條道路,以及整個虛空中的絕大多數規則,都沒有一個真正的主人。甚至就連偷天族也沒有火焰之主的誕生。
至於阿爾對於帝國的報復……
他現在只要不出面,那麼帝國就幾乎是必然會走下坡路。他不出面,既是對帝國的恩德,也是對帝國的懲戒。
至於到最後究竟是懲戒還是恩德,也只能是說看帝國的領導者的能力了。
劉年在問到了答案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你就不多勸兩句了嗎?”阿爾臉上帶著笑容,“說不定一位至尊的話我會多聽一點。”
劉年嗤笑一聲:“第一,你和帝國的矛盾本來就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幫著問,是看在仙朵拉的面子上幫她問的。我巴不得帝國崩潰,然後我就可以真正的和她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了。”
“第二,我還算不上是至尊,還差不少呢。而且我也不覺得至尊跟你說的話你就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劉年看著阿爾那眯起來的眼睛。看不清眼神,也看不到什麼其他的情緒。笑起來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有的時候可不是什麼開心的表情。也有可能只是在掩飾自己的情緒而已。
“一個追求實力追求了幾萬年的人突然跟我說自己對實力和進步不感興趣,收了打擊之後突然想著退隱江湖。”
“呵,這種話,我都不知道誰能夠說出來。”
“千臂神,這是現實,不是,雖然比要顯得更加的離譜,但是還是有隱含的邏輯鏈的。我老家有一句名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話我今天送給你。”
劉年說完,直接轉身準備離開。而阿爾就這麼笑著,像是準備目送他離開。
“對了。順帶一提,我不在意你準備做些什麼,但是……最好不要對陳歐還有這個次級世界有什麼損害。”
“你知道的。公司接的活是一定會幹好的。如果救世主做不到那就派正式員工,如果正是員工做不到那就派資深員工……最後,就算是我親自上場,也在所不惜。”
“無限公司,每單必成。”
說完,劉年直接一揮手,眼前的深淵霧氣破碎,變成了一片虛無的亂流。劉年的身影也就此消失。
阿爾看著眼前的亂流,輕聲道:“我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啊,怎麼會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