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裡,兩軍針對一些重要的戰略要地進行無休止的爭奪,這一類戰略目標的爭搶下還有太輝特種突擊隊的數次潛入。
躲藏在掩體之中計程車兵已經明白,一定要遠離那些高價值目標,比如軍官和指揮所。
身經百戰的大表弟能預料到自己的炮兵陣地也會是被襲擊的物件。為了保護這些僅剩的保有火炮,他不辭辛苦將炮位分離還加強了夜間的巡邏。
另外的,他還給夜間巡邏計程車兵配發了手槍,命令這些士兵只要遇到可疑目標或者遭遇突然襲擊時,可以隨意對天鳴槍示警。
也正是這種措施讓企圖夜襲的敵軍士兵無功而返,還保全了火炮。
然這種舉措也被效仿。
在每個戰略要地的爭奪戰中,屬一處土丘最為激烈,那裡是除了王都城牆外唯一的小高地,其上部署火力足以覆蓋半個戰場。
死亡高地由此得名。
在某天的不知道什麼時間,餘漣被拉出了監室,他終於要面臨和那些戰俘一樣待遇,這只是遲早會來的事情。
之前離開的戰俘不清楚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每一個回來以後皆是高燒不退外加口齒不清,想探聽一點情報都不能。
被送回來的戰俘仿若嚶嚶學語,就連半大的孩童比他們講話都要清楚。
這些人基本靠著流食吊命,也看出來活不了多久了。
衛兵給他套上了拘束服,手臂被牢固的控制住,全身上下除了頭還可以左右移動,其餘部位捆得紮實。
被衛兵左右架起,穿過幽暗的地下結構,還能聽到兩邊監室內的囈語。
關到這種地方的人每天都這麼度過的,如同做夢一樣。
離開地下結構前的最後一道門充滿了亮光,當餘漣出現在陽光之下,人已經被並不怎麼明亮的光照耀得睜不開眼睛。
地上部分和他才來到這裡時一樣,混凝土澆築的堅硬地面已經懸崖下的建築群。
時有士兵走來走去的巡邏,還有身穿黑色隔離服的人走走停停的互相交流。
餘漣被架著去了中央建築緊挨著的左側房屋,裡面只有幾張床,還有兩個人正在費力的清理地面汙漬。
而他被安放在了其中一張床上,衛兵用幾根皮帶又給他紮了嚴嚴實實的。
餘漣唯一能動的頭部左右看看,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頭頂的燈光上。
在遐想時,附近的床位被塞滿了,同他一起來的戰俘們享受著共同的待遇。
戰俘們驚惶未定,還在討論著即將到來的苦難。
而他們沒有等來任何刑具,只等來了三個身穿隔離服的人,這些人佩戴者遮蔽臉龐的面具,雙眼用玻璃鏡片阻隔。
三個人整理著各自的皮箱並簡短交談,餘漣努力聽每一個詞彙再把這些詞彙儘可能翻譯成完整的話。
這些人討論的東西好像是實驗和研究,有人提到了新的藥物,有人提到了失敗,還有人談起了機率。
總之,他們異常的興奮。
而後,其中一人走到了餘漣的床位前,伸手按著餘漣的心口,用手指感知心跳。
不久後,這人點點頭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剃刀。
看到剃刀的第一眼,餘漣心跳驟然加速,他不知道這把刀會用在自己身上的哪個部位。
眼看著剃刀距離自己的頭部越來越近,他用力掙扎,那些拘束用的皮帶使他的掙扎無效化,眼睜睜的刀口越來越近。
當一縷頭髮掉落,他的心才緩和下來。
頭髮不斷被剃刀刮下,餘漣人生頭一次有了光頭的造型。
與普森不同,那傢伙夠帥,剃了頭也一樣。
可餘漣沒了頭髮後,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和才出生的嬰兒一樣令人無法接受。
頭部被不小心劃出了幾條血印子,剃頭的過程算是結束了。
他仰視著燈光想,之前的戰俘可沒見過有誰被剃光頭。
隔離服男子揉了揉才剃好的頭,默默轉身,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支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