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等小宮人離開養心殿,許順福卻是忽然冒出一句:
“還不知能不能吃上呢。”
殿門緊閉,誰知什麼時候才能開啟?
許順福不知,殿內的人也不知,香爐中燃著薰香,不斷有白色煙霧嫋嫋升起,惦記許久的佳人投懷送抱,談垣初自然不會拒絕。
她的衣裙收了腰,卻是系得很鬆,只要輕輕一扯,腰帶就會順勢散開,她的衣襟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身上,可窺內裡欺霜賽雪的肌膚,透著一抹褻衣遮不住的紅。
她穿了綠色鴛鴦戲水的肚兜,被一根帶子綁在身上,遮不住半點春光。
談垣初眸色稍暗,他抱著女子起身,沒在御案的位置久留,越過六扇屏風,雲姒視線中出現了床幔,下一刻,她的後背實實在在地落在床榻上。
她顫著杏眸,有點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衣裳褪到一半,外間不適時宜地響起許順福的聲音,是晚膳到了。
女子被這聲音驚得身子一抖,她慌亂地睜開眼,下意識地要躲藏起來,但被人攔住,那人慢條斯理地吻了吻她額頭,低啞著聲詢問:
“晚點再吃?”
很溫和地詢問聲,但沒給雲姒回答的餘地。
他的指腹若有似無地捻過,談垣初聽見她呼吸倏地一緊,身體發抖,隔著衣料,沾了點令人難以忽視的溼潤。
雲姒心跳亂動著,幾乎很難保持理智,她忍不住低泣了幾聲。
交疊的長腿輕輕摩挲,又被他按住。
慢條斯理,又水到渠成。
雲姒抬手擋住眼,視線被遮住前,她看見紅燭滴下蠟滴,殿內燈盞似乎都暗了些許,一搖一晃,勾勒出纏綿不斷的曖昧旖旎。
情深時,他在她耳畔叫她名字。
她又羞又臊,忍不住去捂他嘴,想讓他別說話,他也依著她,不緊不慢地吻她,直讓她渾身透著酥軟,被他逼得緊閉雙眸,滾燙地淚水不斷順著眼角滑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肯停下。
雲姒意識渙散,唇齒間還殘存了些許輕哼,她背對著他,露出一大片白瓷般的肌膚,只是上面留了些許或深或淺的紅痕。
今日她的生辰,但收到禮物的卻是別人。
雲姒還沒回過神,她聽見殿內似乎進來了人,動作很輕,一點沒驚擾到床榻的人,雲姒渾身癱軟,根本沒心思去管這些。
有人抱住了她,雲姒閉眼窩在他懷中,然後,她落入溫熱的水中。
等許久,他拿著外衫替她披上,有點還未緩解的暗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餓不餓?”
他慢條斯理的話音中透著些許意猶未盡。
雲姒猛然睜開眼,杏眸染著溼潤地看向她,香汗淋漓,被欺負得楚楚可憐,談垣初也難得生出憐惜,他低頭,親她的鼻尖:
“怎麼這麼可憐。”
雲姒咬唇。
還不是他逼的?!
她攥著他的衣襟,哭久了,嗓子有點啞,顯得些許嬌憨:“……疼。”
哪裡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