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水深抓起電話。
電話是鬼子駐彭城步兵聯隊長宮本大佐打來的,宮本語氣不善,劈頭就罵:“井下君,你不是說你組織成立一個關公會,就能把城裡的敵對勢力一網打盡的嗎?
你現在看看報紙!看看!認認真真的看看!
你究竟在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切腹自盡?
啊?你的憲兵大隊長是不是不想當了?你讓我如何向板本司令交差?”
“啪……”
宮本不容井下水深解釋,罵了一通,便把電話給掛上了。
井下水深抓著電話筒,呆楞半晌,久久說不出話來。
寺門西慶久候在他的房門口,按耐不住,進來躬身說道:“少佐閣下,敵人是有備而來的,卑職以為,報社裡的人,肯定是抓不到了。你還是請井上櫻惠子出面擺平這件事吧。”
井下水深這才放下電話,然後又抓起電話,要求接通大東亞商行的電話。
大東亞商行的董事長辦公室裡,井上櫻惠也在沙發上看報紙,氣得臉都白了,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董事長野田農夫接到井下水深的電話,馬上叫井上櫻惠來聽。井上櫻惠抓過話筒,喂了一聲。
野田農夫趕緊離開辦公室,很懂事,很有禮貌。
他不偷聽井下水深與井上櫻惠的電話。
井下水深哭喪著臉,說道:“櫻惠子,我求你一件事。宮本大佐發火了,請你幫忙,讓他順順氣。”
井上櫻惠聞言,燦爛地笑了,說道:“那煙雨園的事,你怎麼辦?說來聽聽!”
井下水深現在有求於她,便無奈地說道:“武夫一介提出的案子,我馬上結案,到警察局大牢里弄幾名替死鬼辦了。”
井上櫻惠呵呵一笑,說道:“行!我馬上去名柳園找宮本,讓他消消氣。”說罷,便先掛電話了。
又是啪的一聲掛電話,甚是剌耳。
井下水深氣得放下電話,取過軍刀,拔出刀來,揚空連劈數下,累得全身是汗,這才消氣。
小寺比奈空手回來報告,垂頭喪氣。
這種結果,井下水深已經知道了,也不再生氣了,只是對小寺比奈說道:“前段時間,武夫一介懷疑武田真至的死,與井上櫻惠及韓衛華有關。
現在,你去警察局大牢裡提兩名犯人出來,剪了他們的舌頭,綁到楚漢廣場去,公開槍決,就說殺武田真至的罪犯已經伏法,同時公告全城。
然後,你弄一份供詞,找那兩個犯人簽字畫押,至於如何殺害武田真至的,你隨便編。辦完此事之後,你譽寫一份供詞去找武夫一介。如果他發脾氣,再讓他來找我。”
小寺比奈自然是井下水深的心腹,聞令而去。
這世上又多了兩個冤魂。
上午十點左右,井上櫻惠花枝招展的來到井下水深辦公室。井下水深想起她剛才定然和宮本滾床板了,不由眉頭一皺,有些厭惡她,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到辦公桌後的藤椅上。
井上櫻惠看到井下水深的眼神不對勁,便氣惱站起身來,隔著辦公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井下水深,你別狗眼看人低。
我和宮本大佐會做那齷齪事嗎?他是我爸爸的老同學。他是我的叔叔。
哼!你替我擺平了武夫一介。現在,咱倆不相欠了。以後,你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