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勾人了。商牧腦海裡陡然縈生出這個感受。
“嗯?”
“沒有。”商牧否認,唇微微動,“來吧。”
沈清魚聲音溫和,因低聲而顯得不如平時那樣張揚,反而帶了些磁性,笑說:“小牧哥,過來一點啊。”
商牧僵硬地把臉湊過去。
很快太陽就被盡數遮擋,沈清魚整個湊過來,與他面對面,在他驚訝的神情中,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他嘴邊。
沒碰到唇,也不是臉蛋,他選了個折中靠近嘴角的位置,落下曖昧至極一吻。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結束,他沒有退開,反而用視線描繪他的五官。
這個對視令商牧心髒劇烈地鼓動。
這種感覺就和第一次簽合同,看對方從審視到拿起筆,再到撥開筆帽,簽上最後一筆時,一模一樣。
他是故意的。
商牧一眼就分辨出來。
惡作劇?
還是……
沈清魚咧開嘴,小聲提示他:“大家都在看我們,還不能這麼快就分開。小牧哥,控制好你的耳朵顏色。”
霎那間,抽離的思緒踉蹌跳躍,商牧聽見周邊低低的討論聲,轉頭一看,甚至還有人拿起手機偷拍。
他想說自己無法控制耳朵,很快沈清魚抬起雙手,輕輕揉捏他的耳垂。
那感覺就像是剛擁有心愛的玩偶,迫不及待拿在手裡把玩。
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他的耳朵,是被他玩紅的。
耳垂耳廓每被碰一下,他就忍不住繃緊肩膀。
就在他繃不住全身微顫時,沈清魚停下來,盯著他的眼睛:“我是不是發現了你的秘密?”
他湊近對他說悄悄話:“你的耳朵很敏感。”
說完不等他回應,就牽著他的手帶他離開晨讀園。
清晨的太陽幹淨澄澈,沈清魚心情大好:“小牧哥,這次真的麻煩你了。”
商牧已經恢複平靜:“沒關系。”
“那你回興南路上注意安全,等今晚我回寢室就看看時間,到時候再跟輔導員請幾天假,我們先把婚禮辦了。”
“好,我等你訊息。”
“是我要先等你訊息,”沈清魚湊近,摟住他的腰,“到興南別忘了給我發個訊息。”
說完,又低聲道:“有人在看著。”
操場上有幾個人拎著早餐從他們身邊經過,沈清魚說:“我認識其中一個,好像就是夏相守的室友。”
聽了這話,商牧也露出笑臉,摸了摸他的頭,親暱道:“等我到了公司就告訴你。”
“嗯,我會想你的,小牧哥。”
等人都走了,他們才放開。
總算離開所有視線,商牧舒了口氣,走出校園如釋重負的感覺。
剛走到車前就看見了商健,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不確定他是否瞧見自己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從中發現端倪,商牧面色平靜:“再不進去就遲到了。”
商健手裡拿著早餐,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別扭地面對商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