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脊背繃緊,像在與他的手指較量,配合著微弱的喘息,商牧覺得他的熱度已經蔓延到自己指尖,燙得他抬起手。
“已經很輕了,你忍著點。”他的動作再次放緩,聲音也輕,“或許是藥膏刺激到了傷口。”
“就是刺激的,”沈清魚說,“我感覺特別熱,可以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嗎?”
商牧說:“正常,這時候不能調,會感冒的。”
“好吧。”他委屈地嘟囔一聲,又開了局遊戲。
消失已久的音效重新襲來。
“官人可回來了,妾等待已久……”
“花好月圓夜,郎君可要辜負?”
“咳咳,”商牧咳了兩聲,“你玩的什麼遊戲?”
“戀愛遊戲啊,”沈清魚說,“四條故事線,每條線的人設都不同。”
商牧聽說過,時下很流行,是受到很多女孩子追捧的乙女遊戲……
不對。
他玩的這款不是乙女。
剛剛那些音效,分明是男聲!
是男人在叫官人、郎君……
“嗚——”沈清魚低吟,俊朗的面龐扭曲著控訴,“牧哥,你按得我好疼啊!”
“對不起。”商牧迅速抬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我沒把握好力度。”
“那……牧哥。”他痛得眉毛都連在一起。
“嗯?”
“可以幫我吹吹嗎?”
商牧一滯,一種極為強烈的不適感在周身炸裂。凍結了他的思維,控制住他的行動力。
直覺告訴他,沈清魚的性取向似乎有點……
如果是這樣,那深更半夜,他們兩個待在房間就裡不太妥了。
他的語氣過於曖.昧,而自己可是鐵直的男人。
就在商牧想開口趕人走時,沈清魚回頭,又叫了句:“牧哥?可以嗎?”
委屈的眉眼,噙滿汗珠的額頭,這分明是他剛剛不小心按痛他導致的。
也許他只是將自己當做哥哥,找不到人上藥,只好來找他。雖然外表桀驁不馴,但畢竟年輕。
需要被叫家長時也會說軟話,怕挨罵。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片刻後,商牧眨了眨眼:“好,等我塗完。”
白到發光的手,與整日打籃球曬太陽的脊背形成鮮明對比,似是融化在咖啡裡的方糖。
終於將藥抹勻,商牧再次注意到他鬢角的汗。
這十幾分鐘一定很難熬,沒有再多想,他放下藥膏,俯身湊近沈清魚的背,輕輕吹氣。
涼風掃過疼痛難忍的背,減輕了不少痛苦,他終於聽見沈清魚滿足地舒了口氣:“真舒服!”
“郎君——我穿成這樣,可好看?”
“郎君……別……”
商牧氣息瞬間紊亂,調整幾次後才繼續吹。
沈清魚又開口:“牧哥,不要哈氣。吹氣是冷的,哈氣是熱的,越熱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