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這剛吃完飯在這消食呢,哪有打擾。”劉軒連忙道。
“是這樣的小軒,王嬸這回兒來了,是麻煩你一件事。”
“沒事的王嬸,有啥事你儘管說。”
王嬸把狗蛋拉到身前。
“這是我孫子狗蛋兒。”
“哎喲,你可是不知道,這孩子啊,從小身體就不大好,天天都生病,小時候兩個屁股都打腫了,人家醫生都沒法再繼續打針。”
“所以啊,我才給他取了狗蛋這麼一個賤名,希望他能夠好養活一點。”
“誰知道長大了以後也是經常體弱多病的,這不,最近又生病了。”
劉軒聽到這也有點糊塗了,這狗蛋體質不好,經常生病,為啥來找他幫忙啊?
他又不是一個醫生。
結果接下來王嬸的話,就讓他恍然大悟。
原來王嬸這回過來是想給狗蛋兒認個乾親。
不過這可不是針對他劉軒的。
而是想認那條小白牛為乾親。
因為她認為小白牛,天生祥瑞,而且大難不死可以保佑他的孫子健康長壽。
在農村啊有個習俗,叫拜乾親,也有的地方叫做認契。
一些命理不好的人,會認個乾媽或乾爹,給自己助運。
特別是小孩子,小時候體弱多病不好養,就會認個乾爹乾媽保佑孩子,增添福分。
這個乾親啊,並不侷限於人,一些山川神明,甚至是植物動物,都可以認作乾親。
這個行為在以前的農村非常常見。
劉家村村口那棵老柳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乾爹了。
上回他還看見一個皮孩子因為想在外邊玩,不肯回家,於是抱著那棵柳樹。
邊哭邊大聲喊道:我不回家,我要在這陪乾爹,嗚嗚嗚!
不過最後還是在他媽“山藥炒肉”的威脅下,乖乖回去了。
聽爺爺說,他小時候還認了青定山作為乾爹,保佑他上山打獵能夠安全回家。
不過隨著時代科技的發展,民俗文化漸漸沒落,現在很少有人會來認這個乾親了,大多隻是親朋好友之間維護關係的一種手段。
所以聽到狗蛋要認小白做乾親有點驚訝的。
在被問及小白是公是母的時候,還有點小尷尬。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小白到底是公是母。
不過王嬸這人是有點彪的,直接上前扒拉小白的腿,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哦,這是個乾爹。”
然後就要狗蛋跪下頭來給小白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