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又讓士兵脫下衣服,檢查了一下他的衣物,這才站起身來。
“主公哥哥,我覺得他們說的都不對,這個士兵應該是風寒侵體,不是他們說的什麼不愛乾淨之類。”
俞涉還未說話,那幾個爭論的大夫卻先停止了爭吵,朝著小瑤斥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這明明是水土不服!”
“放屁,明明就是不愛乾淨!”
……
先前那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大夫舉手製止了眾人:“都閉嘴!小姑娘,你繼續說,這要怎麼治啊?”
這老大夫顯然威望極高,那幾人立時不再說話,瞪著小瑤看她怎麼說。
小瑤紅著臉低聲說道:“江南江東地區潮溼陰冷,士兵衣著單薄,所以極易染上風寒,”
“這位小哥的衣服有些溼潤,應該是淋雨之後沒有及時更換乾爽的衣物,所以才導致身上長了膿瘡,”
“此時應該服用乾薑、茯苓等驅寒溫陽的藥物,同時勤走動,勤換乾爽衣物,短則三日,長則七日,可能……可能……”
那老者笑道:“可能就會好了,是吧?!哈哈哈。”
小瑤也不知自己說的對不對,沒有說話。
她雖在《傷寒雜病論》上見過這種症狀,但這是她第一次實踐,所以並沒有信心。
俞涉對那老者問道:“老先生,那小瑤她說的對嗎?”
那老者點點頭:“小瑤姑娘雖然手法稍顯生疏,但還是看的挺準的,老朽的診斷與小瑤姑娘一致。”
俞涉又驚又喜,抱了一下小瑤:“太厲害了小瑤,你太聰明瞭!”
小瑤羞的滿臉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配好藥方之後,眾人繼續前進,走得越久,剩下的大夫就越少,到了最後便只剩下那老者和小瑤了。
那老者本不愛說話,但跟小瑤討論病情時卻口若懸河,小瑤倒也聽得認真,甚至還拿出書簡,將老者的話記了下來。
一老一少就這樣聊了一個下午,看了幾十個生病計程車兵。
俞涉見天色已晚,便開口說道:“老先生您貴姓,不如今天就在我軍中歇息,明天繼續吧?”
那老者看都沒看俞涉,只笑眯眯看著小瑤。
俞涉倒也不氣,給小瑤使了個眼色,小瑤心領神會,開口問道:“老……老先生,您怎麼稱呼?今天要不要就在這裡留宿啊?”
那老頭笑道:“你叫我張老頭吧,這裡病人這麼多,一天可看不完,既然小瑤姑娘開口了,那我就留下來吧。”
俞涉聞言大喜,立馬讓人給張大夫安排住所。
就這樣,張老頭在俞涉軍中一待就是五天,直到把所有生病的將士都看完了,這才準備告辭。
俞涉自然不願放他走,開口挽留道:“張老先生,您要不就留下來吧,您醫者仁心,以後這些將士生病了,還得仰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