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
他確實。
她人剛走,他就已經開始思念了。
電腦螢幕,手機桌布,所有可以放照片的地方,他全全留的她的照片畫像。
他生活的每個角落都有她的位置,他怎會不思。
六年啊!兩千一百九十天……兩萬八千四百七十個小時…要好久好久呢!……
祁鬱不知道,他真的可以熬的住嗎?
思念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
今夜很奇怪,夜裡零點,漆黑的臥室時靜時燥。
讓人依稀辨不清靜亂。
被褥間也奇怪,偶而靜的落針可聞,偶爾又有稀稀散散的衣衫布料摩挲。
以及時不時從喉嚨間擠出的輕哼,是一個人渴望壓抑,瘋狂著魔的眷戀。
祁鬱弓著身子,沒蓋蓋子。額頭上出了點細密汗珠……唇間偶爾溢位點輕唇。
他在幻想她,在渴望她……
對她的慾望隨著年歲越大,也越瘋狂。
他愛她,想要她。
但她討厭他……
這種不斷交換的兩種情緒……讓他像沉溺在了齒寒與烈焰的交際點……
……
今夜大概是祁鬱此生最難熬的一晚,又或許不是。
或許往後她不在的日子裡,他每晚都要這般度過。
人就是世界上最貪得無厭的生物。
今夜這場獨自隱忍壓抑的宣洩,大概只有窗外暗沉的夜色知曉。
發洩過後,他沒什麼力氣的側躺著喘氣。
腦海裡還是隻有她。
自小出生在祁家一個這麼骯髒到近乎有些混亂的地,祁鬱比一般人,甚至是多數人都早熟。
他知道什麼是慾望,知道什麼是渴望。
更知道什麼是佔有。
對愛情,他沒幻想過,也不指望能找一個喜歡他的人。
在他這裡愛就是想將人牢牢鎖在身邊。
但這次,他放走了她,她還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