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到極致。
待再睜開眼的時候,她下意識眯眼。
昨夜下雨,今日太陽異常晴朗。
日光透過落地窗灑滿床褥,她剛欲抬手擋光,一隻寬大好看的手,先一步遮住她的眼睛。
動作熟練到像是做過無數遍。
“醒了。”
“嗯。”
遙控器按鈕點下,窗簾順勢自動拉上。
“起來洗漱用餐吧!”
“等一下,祁鬱……”。她喚他的名字,語調變了幾分。
祁鬱身子一僵,不可控的想到上一次,她恢複記憶時,當時,她就是這般場景的。
怎麼會這麼快。
美好的時光怎麼能這麼短暫。
但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他還有辦法的,還有辦法的。
她只能愛他,只能愛他,她別想離開他,永遠別想。
死寂,無聲。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小姑娘後知後覺才往他懷裡縮,順勢抱上他的腰。
他身上好暖,一年四季都好暖,像個大火爐一樣。
“什麼噩夢?”他恐到嗓子都啞了。
“我夢到……。”女孩抖了抖睫毛,剛欲回憶,大腦卻像短暫宕機了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部分記憶,就像被人強硬從腦子抽離一般。仿若有人控著她,不願讓她往這回憶。
“夢到什麼了?”祁鬱雜亂的心跳平複下來,回抱住她,迷亂的低頭吻了吻她額上的黑發。
沒有恢複就好,沒有就好。
現在的她,他真的好愛。
顏霧瞅著眉,又想了會,還是毫無頭緒,索性不想了。“我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
他先下床,彎腰曲膝開始給她穿鞋。
少年眉眼清冷孤傲,為人俯首傾腰的模樣,大多數姑娘都拒絕不了。
顏霧揉了揉心髒位置。
莫名,有些想不通。
他這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毛病,怎麼老喜歡給她穿鞋,穿襪子。
明明她自己都可以的啊!
但顏色不知道的是,這也是祁鬱耍手段的一項,真正的瓷娃娃,只要愛他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