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西門晟一眼，輕哼道：“老戌，你這徒弟收得可真沒水準。”
戌長老還在清點人數呢，聞言瞥了西門晟一眼，正好瞧見他面上沒收起來的陰狠，頓時眯起眼。
“西門小子，你先去通知其他長老。”
西門晟連忙整理了下神色，點頭應道：“是，師傅。”
他說完，轉身走向聖霄宮，心裡卻沒忍住暗罵聞人疏多管閒事。
西門晟走後，戌長老也沒再說什麼，繼續清點學院的人數。
在聖靈學院的隊伍中，雲千凰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正是孔耀一七人，他們這次都來參加兩院的切磋。
七人也注意到了雲千凰他們，谷漫漫雙眸一亮，頓時朝五人招了招手，江熙熙和其他人也點頭示意。
雲千凰回以一笑，接著不動聲色打量聖靈學院其他人。
她目光落在聖靈學院靈獸院的五人身上，除了卓少寧外，還有兩男兩女。
月鮫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主人，那個人類身上有鮫人的氣息。”
雲千凰偏了偏頭，目光落在月鮫口中那人身上。
似乎是因為不在學院裡，對方並未穿聖靈學院的院服，而是一身水藍色長袍，袖角衣襬都用金線繡著花紋。
單從穿著來看，都能猜到此人出身絕不普通。
一旁的曹悅菱見雲千凰一直盯著對方，低聲道：“那是玄武城的少城主，顏澤。”
“顏澤的靈獸本來是一隻九階鮫人，但他爹給他蒐羅了不少寶貝提升那隻鮫人，那隻鮫人如今已是十階靈獸了。”
“沒想到他今年會加入聖靈學院，還好我們有云師妹你。”
曹悅菱的靈獸是一隻十階風劍猿，鄒修永的靈獸則是十階幽魂火蛇，容玲瓏和池琳的靈獸都是九階。
聖靈學院那邊，除了顏澤外，同樣是兩隻十階靈獸和兩隻九階靈獸。
靈獸院和五系分院的切磋都是抽籤一對一的形式，贏得場次更多的一方獲勝，所以曹悅菱才會有這般感慨。
雲千凰正要點頭，就見顏澤的目光忽然和她對上。
鮫人能透過特殊的氣息感知到族人的存在，月鮫沒有刻意隱藏氣息，因此顏澤的鮫人也能察覺到他。
對於雲千凰也契約了只鮫人這件事，顏澤確實有些意外。
不過他也聽說過雲千凰，並未太過驚訝，只看了雲千凰一眼就淡定收回視線。
當然，所謂的淡定完全是表象。
暗地裡，顏澤早就慌了神，在心底瘋狂尖叫：“不要讓我抽到她，千萬不要讓我抽到她！”
他的鮫人習以為常，淡定安撫：“主人別擔心，只是切磋而已，就算抽到了，她肯定也不會傷你性命。”
“但是會疼啊！”究極怕疼的顏澤繼續尖叫。
鮫人：……
雲千凰哪裡知道顏澤內心的想法，顏澤移開目光後，她也收回視線，看向隊伍最前方的聞人疏。
此時聞人疏已經清點完人數，正和戌長老一起等著聖霄宮的人出來。
沒多久，西門晟進入後重新關上的宮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一位老者，正是雲千凰見過的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