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言道,“我只會背領袖詩詞,領袖語錄……”
“情詩一句不會嗎?那我今天、好不好看?讚美一句總會吧?”趙棠棠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幾不可聞。
陸淮川搜腸刮肚,磨蹭了半天,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會這一句,行嗎?”
趙棠棠“噗嗤”一笑,拿下了扇子,嬌嗔的一眼,竟讓陸淮川呆了呆,心跳不由得提了速。
“今朝同飲合巹酒,往後餘生共白頭。願歲月溫柔相伴,恩愛永不散。”
趙棠棠端過兩個搪瓷杯,代替了匏瓜,中間繫著紅綠絲線,遞給陸淮川一杯。
“這些都是你娘教你的嗎?我倒不知道!”他笑。左右是第一次結婚,或許是他自己孤陋寡聞了。
飲了合巹酒,趙棠棠咳嗽一聲:“這酒竟然如此辛辣!”
“50度高粱燒,是好酒,難買得很,娘託了書記,好不容易買到的。”
“娘真好!”
“我當了這麼多年兵,娘早就著急我的婚事了,農村像我這樣二十六七沒結婚的,已經很少了。”
陸淮川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已經不知不覺地挪到她的身邊了,少女身體的馨香直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全身的血液都翻湧起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濃郁的荷爾蒙氣息混著烈辣的酒氣,籠罩住了趙棠棠,她臉上溫度迅速升高,腦海裡全是前世在侯府看到表姐於無人處偷親了表姐夫一口又迅速跑開的畫面,心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表姐成親前,姨母與母親與表姐說了一夜的話,她問母親都說了什麼悄悄話,母親卻諱莫如深,說道:“等棠兒成親前,母親自會說與棠兒聽。”
可是昨天趙母什麼也沒對她說過呀。她只模糊地知道夫妻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可以偷偷地做一些親密動作,比如親一下,抱一下,小手牽一下,別的呢?
她大起膽子抬眼望向陸淮川,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眼睛更加深邃如幽潭,似要把她吸進去。
他再靠近,她的心都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了,他的眼神像要把她吞進肚子裡,讓她沒來由地想逃走,卻又被什麼吸住一般,動彈不得。
她的手緊張地攥緊了衣角,緊緊地閉起了眼睛。
“呵,”她聽見他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喑啞,“害怕了?”
趙棠棠驀地睜眼,她乃威遠侯府嫡長女,祖父配享太廟,父親是一品武將,祖母和母親身加誥命,害怕?不行,她可不能露了怯,丟了侯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