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呢,我上哪知道。”溫火軟用看智障的目光在陳與商的身上進行了一番全身掃描。
“我們出去玩吧。”
“去哪?”
“遊樂場?”陳與商提議。
“不去。”
溫火軟答的幹脆,從茶幾的外延繞到沙發旁邊,環抱起堆積在沙發的被褥,叮囑了一句,便出門離開。
陳與商無聊的坐在沙發上,電視櫃上面擺放著木質相框,電視機的左右角各一個。
還挺對稱的,一看就是陶微的手筆。
他拿著手機接著刷,找不到該去什麼地方玩,意興闌珊的打量起電視櫃臺面上擺放著相框裡的照片。
一張是溫火軟抱著一隻圓頭虎腦的小土狗在對著相框外的人開懷大笑;另一張則是溫火軟初中穿著軍訓時迷彩服,像模像樣的站軍姿的照片。
小升初,他們兩個人就各自去了不同的學校,溫火軟的成績從小就是拔尖,進的也是升學率相當出眾的中學。
對應的,學校中的管理制度是非人性化的嚴苛,時間的分配也是相當的細節化。
陳與商很是慶幸他考不進去,不然的瘋,他打心底的欽佩溫火軟的抗壓能力。
有句話常說,離婚、得病這些事放在升學考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父母打算離婚也會等到高考結束後,就怕影響到孩子的學業。
陶微和溫青玉鬧離婚的時候,是在溫水闊的六年級,扯離婚證的時候,是在溫火軟的六年級。
剛好卡在兄妹二人小升初的節骨眼上,但兄妹根本不受印象,考的成績都很好。
尤其是溫火軟的成績。
門邊傳來響動,門把手被人按動,門開了。
溫火軟不厭其煩的把帆布鞋換成的拖鞋,拖了一個板凳到茶幾邊,接著吃茶幾上的蛋糕,脫口發問,“想好了去哪沒?”
“去景區觀光吧。”
“這麼大個太陽,那是在要我的命!”溫火軟抗拒見太陽,更抗拒出門。
陳與商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只要是溫火軟沒說死就代表可行。
他見縫插針,撿好的說,比如景區的風光喜不自勝,愣是一句不提天上的大太陽,到底能不能熱死個人。
溫火軟全程支著耳朵聽,嘴裡還在吃著蛋糕,她又吃掉了蛋糕盒裡四分之一份的蛋糕。
不打算再吃了,奶油吃多了,舌頭感覺都膩的感覺不到甜了。
出的家門,下了樓梯……
穿過天橋下的隧道,溫火軟指著天橋旁邊的一顆樹,行政道的樹都規整的擺放在正方形的樹池中,樹池篦子是由無數塊小方格組建而成。
“那棵樹好漂亮啊。”
樹幹上面樹,高到低一共生長出了三種顏色。
頂頭的枝葉已然泛紅,藏在天橋陰影下的枝條還是濃意正茂的嫩綠,中間是銀杏黃的過渡。
在往前走一段,是車流橫行的街道。街道的兩邊各植種的一排行政樹。
此情此景下,興致從天而降,她問身邊陳與商,“唉,你說道路兩側的樹木,為什麼左側的正綠意盎然,另一側已經染上了秋意?”
陳與商聯想就是天橋旁的那顆樹,連鎖反應下他覺得應該也是和太陽光的照射,有著直接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