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
“真鏡之主。”
說金哲的是林輝,說真鏡之主的是伍伏齡,不過他們兩個再說出這兩個不同名字的時候,語氣都無比凝重,說出之後發現對方跟自己說的不同,也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
“應該是金哲吧,他的能力剛好剋制真鏡之主。”林輝說道,他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
但伍伏齡卻搖搖頭說道:“真鏡之主的實力很強,當年我曾跟他交手過幾次,他的能力奇特不說,應變能力也極強,雖然被金哲的能力剋制,但他的月靈鏡的實力還是實打實的擺在那的,金哲只要稍有破綻,就有可能身死,最終獲勝的肯定是真鏡之主。”
林輝似乎還想搖頭,但宋青虎卻已經開口:“應該是真鏡之主,金哲的實力不足以幹掉這位古界裡的頂尖強者。”
聽到宋青虎的話,不管是林輝還是伍伏齡都忍不住長嘆一聲,其實不管是誰,他們都希望最終活下來的是金哲,畢竟金哲才是他們天府的強者,而那真鏡之主卻是古界的超級強者。林輝和伍伏齡只是一個簡單的分析,但最終的結果卻意味著他們可能要面臨一個強大的敵人,並且還要失去一個戰友。
當然,從他們的話裡可以聽得出來,那個金哲的實力應該是在他們之上的,而一想到這,韓梟對接下來的情況又開始擔憂起來,如果遇到的是天華族魔女那樣的超級強者,已經甦醒過來並且實力保持的不錯的話,以宋青虎他們的實力可能真的並非是他的對手啊。不過現在來都已經來到這了,韓梟知道退堂鼓是肯定打不了了,唯有硬著頭皮往裡走去。現在的這個情況對韓梟來講都已經算得上的奇景,更別提那些低階修士,更不用提普通百姓了。
現在出現的情況真的是讓韓梟哭笑不得,這些普通的部落族人看著這裡五光十色的天空,看著周圍混沌的奇景,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都好像十分享受眼前的一切似的,韓梟起初只是感覺好玩,至少這樣也可以讓他們少費些心思去照顧這些族人,但漸漸的韓梟意識到不對,他看著這些族人的眼神的變化,不禁心頭一顫,馬上對伍伏齡說道:“前輩,情況好像不對啊。”
伍伏齡點點頭,但卻沒有看向韓梟,說道:“是不對,已經可以確認就是真鏡之主最終活下來了,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月靈秘境,這不是簡單的幻陣或者迷陣,你在這裡所看到的,有一半是真實的,一半是虛幻的,但至於真實和虛幻如何區分,就要看你的本領了。”
“呵,那按照前輩所說,現在正在跟我說話的你,可能也是虛幻的?”韓梟笑著說道。
結果這個時候一直背對著韓梟的伍伏齡忽然轉過頭,他那張兇惡到極點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絲獰笑,說道:“對,我就是假的。”
剛說完,伍伏齡忽然出手,他那條已經空空如何的手臂不知何時又長了出來,血色手臂好似一條小蛇一樣扭曲著伸向韓梟。韓梟見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從未想過要跟伍伏齡動手,以至於都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個局勢,最無奈的就是他不知道這一下到底是該躲閃還是該硬抗。
下意識的韓梟想要跳起來,結果他卻感覺雙腳好像被兩條無形的鎖鏈鎖上了一樣,別說跳起來,就連勉強抬腳都費勁,關鍵時刻韓梟忽然召出火鱗甲,數道火刃噴濺而出,地靈碑也被他抓在手裡舞得虎虎生風,重達三萬斤的地靈碑被韓梟瘋狂的揮動起來,甚至很快就形成一陣狂風,他看到伍伏齡那一隻血手伸向自己,躲過了所有火刃的衝擊,但最終卻被地靈碑狠狠擊中,血手瞬間潰散,而眼前的伍伏齡也忽然消失不見。
韓梟不敢停下來,儘管重達三萬斤的地靈碑對他來講也是個不小的負擔,才沒過多久他就已經感覺手臂發酸甚至隱隱作痛,但韓梟還是咬著牙堅持著,甚至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伍伏齡到底是真的攻擊自己還是就是個幻覺他都不清楚,又談何反擊,想要自保都已經成了奢望。
“該死的真鏡之主!”韓梟咬著牙說道,他真的很好奇這些當年的那些超級強者到底是怎麼修煉的,為什麼他們總能修煉出如此奇異的手段。
忽然,韓梟感覺自己腳踝一陣發寒,他連忙揮動地靈碑往下面砸去,結果只聽“當”的一聲,韓梟雙臂被震的瞬間失去了知覺,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兩條胳膊都被震折了,然後他眼睜睜看到那隻血手紋絲不動的抓在自己的腳踝上,地靈碑那重達十幾萬斤的一砸,對這隻血手竟然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
真是見鬼了。
韓梟還在愣神的功夫,血手之上瞬間青筋暴漲,韓梟只感覺腳踝一陣劇痛,旋即整條腿都出現一陣麻木,再之後韓梟眼睜睜看著那隻血手生生將自己大腿扯了下去,頓時血花迸濺,韓梟倒吸一口涼氣險些暈倒過去。
自征戰以來,韓梟受過許多重傷,甚至曾一度險些丟過性命,但這次被直接扯斷整條大腿,卻還是讓韓梟錯愕不已。但忽然間韓梟腦中精光一閃,他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傷口,看著迸濺的血花,再想著剛才扯斷自己大腿的血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獻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