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有人能靠近這艘船的話,肯定會更加吃驚,因為船上只有一個人。
船上的這個人一身華麗戰甲,頭戴一頂紫金冠,看起來威風凜凜。只是如果看清楚紫金冠裡的那張臉的話,就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威風這兩個字了。
紫金冠的裡面,只是一個骷髏頭。韓梟是認得這個骷髏頭的,他就是梵天。
梵天很平靜的駕馭著戰船逆流而上,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駕馭戰船還不是很熟練,但卻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總算嘗試到熟悉的氣息了呀。”雙手扶著船舵,梵天聲音陶醉的說道。
船上除了他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可是梵天剛說完,就有另外一個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熟悉頂個屁用,眼看著就要來大災了。”
“呵,跟我有什麼關係。”梵天很無所謂的說道。
那個聲音沒有馬上回復,似乎仔細品了一下之後感覺梵天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李牧,你說,如果給你一次時光逆流的機會,回到當年天府那些瘋子剛來這裡的時候,你還會跟著那些神尊們去跟那些瘋子廝殺嗎。”沉默良久,梵天忽然問道。
“殺個屁,早知道那些老東西也是一樣的貨色,老子當年就該一走了之。”李牧憤恨的說道。許久之後,他又有些情緒低沉的說道:“可是話說回來,那一戰怎麼可能不打啊。”
梵天冷笑起來,對此位置可否,就好像這個話題不是他提起來一樣。駕馭著戰船繼續逆流而上,梵天很認真的說道:“這次的動盪必然不會是無緣無故出現,你說咱們還能有命出來嗎?”
“呵,說的好像咱們還能活多久似的。”李牧不屑的說道。
“那就好好拼一次吧,也許在咱們有生之年,真的能找到那未盡之戰的戰場呢。”
“你真的相信那一戰還在繼續?”李牧很吃驚的問道。
梵天一笑,說道:“為什麼不相信,我們都還活著,那些神尊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死去。還有,天府的那個神王的威能你當年也不是沒見過,還有他的那些族人,一個賽一個的狠,要說那些傢伙會輕易死掉,我是說什麼都不信的。”
“天人族的那些怪物……”李牧似乎也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長嘆一聲後萬分感慨的說道:“很難想象,當年那一戰咱們到底是怎麼打的。”
“怪物橫生的年代,朝不保夕的血戰。”梵天低聲難道著:“不過那一戰才夠精彩,不是嗎?”
李牧沒有再說話,梵天也好像忽然失去了談話的**,伸手又帶上了那面奇怪的木質面具,安靜的駕馭海船繼續逆流而上。又是長久的沉默,李牧忽然說道:“我能感覺到,我的本命精元這次是徹底被耗幹了,那小子似乎又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奇遇。”
“他的運氣一向很好。”梵天說完,再沒開口。
韓梟不知道神魔戰場遺蹟到底發生了什麼,兩大軍團到底面臨著怎樣的局勢也是他摸不清楚的,他更不知道在戰場遺蹟的入口有一艘船悄然的駛了進去。韓梟只知道自己一路上確實被人追蹤,只是源於自由號的船速終究比尋常戰船快了幾分,最終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那些追殺者的追蹤。
終於駛入天寧國海域,到了這裡韓梟自信就算是海戰失敗,也能憑著青浦的幫忙回到天寧國本土,來到這裡後,韓梟一咬牙讓自由號停了下來,選擇一處略微僻靜的海灣躲藏起來。
“你打算反擊?”諸葛大王問道。
韓梟一撇嘴,說道:“當然,在外海不便作戰,如今到了安全海域還不出手的話,我韓梟豈不是真的讓他們欺負到家了。”
“他們足足有三艘船啊。”諸葛大王提醒道:“還是先回去吧。”
白一氣鼓鼓的看著諸葛大王,顯然這個大副不如陳嬌讓人喜歡。趙鋼蛋更是在一旁叫囂著要弄死那群敢來追殺他們的人,大有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諸葛大王頭疼的揉著腦袋,只能感慨自己帶了一群孩子出來。說到底,韓梟他們都是因為氣不過才會想著現在反擊。儘管這裡的海域屬於天寧國,這裡也算是他們的地盤了,但萬一後面追著的三艘船裡有通玄境強者怎麼辦,只要有一個這樣的強者,就足以讓他們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諸葛大王知道韓梟這次修為暴增,真的是暴增,雖然已經無法判斷出韓梟到底是什麼修為,但從氣息上來判斷,諸葛大王隱隱的感覺自己似乎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認為韓梟可能從聚靈境忽然提升到通玄境。
韓梟知道諸葛大王是沉穩不是膽怯,但他確實不願帶著一大群敵人回韓家,這樣狼狽的姿態,他不希望讓韓家子弟看到。說到底,其實還是虛榮心作祟。畢竟自小被同族子弟欺凌,如果有可能,他自然不願表現的太狼狽。當然,其中也不排除韓梟性子裡喜歡斬草除根的一面。
諸葛大王見韓梟下定決心要反擊追殺他們的池家人,馬上也沒了再勸阻的心思,反而更積極的開始謀劃起反擊的事宜來。畢竟有趙鋼蛋在,他們的船上雖然缺人,但就是不缺資源,靈炮,甚至炮彈,靈石,千奇百怪的法器應有盡有,諸葛大王也知道,只要沒有重大失誤,應該不會有事。
只可惜,他們足足等了七天,也沒有能夠把池家的戰船給等來。等到最後,韓梟也不得不承認,池家人看來是不敢追了。
憋足了勁沒處使,韓梟他們都感覺無比失落,但在剛要返航時,船上的瞭望手忽然說道:“西南方向,有戰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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