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東西在想什麼。”郭宏安佈滿的說道,過分年輕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厭惡。
“團長,孫老為鐮刀出生入死多年,這樣說恐怕不妥吧。”話沒說完,看到郭宏安瞪了自己一眼,大副只能暗歎一聲,說道:“不過依我看發出這個命令的應該不是孫老。”
“小刀號船長是那個老傢伙,出現這個旗語卻不是他下達的命令,你認為你的這個說法能說得通?”郭宏安表情仍舊凝重的說道。
“團長,咱們是不是先撤走?其他兩艘船都在看咱們這邊的意思呢。”大副還是不甘心的提示了一句,看到郭宏安臉色愈發陰沉之後馬上改口道:“依我看,在這種風平浪靜的時候發出這樣警示的,除了韓老三不會有別人了,他能一次次從血雨腥風中逃走,絕對是有過人手段,老團長曾經也說過,老三絕對是世上最強的瞭望手之一,現在肯定是他打出的旗語。”
“你的意思是,一個小小的瞭望手越過了小刀號的船長髮出一道旗語,然後我們所有人就要因為他的一個莫名其妙的旗語全軍撤退,甚至連剛剛搶到手的靈炮都不帶走?”郭宏安越說到最後情緒越激動,甚至表情有幾分猙獰:“整天韓老三韓老三,我不過是趕走一個瞭望手,你們天天就旁敲側擊的在我耳邊說他的好。就那個懶塔塔的懶漢子有什麼出奇之處,我就不理解了,難道他還能比我爹和我二叔還要厲害?”
大副一臉畏懼的看著郭宏安,不管這個團長是不是年輕氣盛,至少他的實力和威望在海盜團裡是不容置疑的。面對郭宏安的詰問,大副只能苦笑著避而不談,畢竟韓老三到底哪裡厲害其實他也說不清,甚至其實仔細想想過去十幾年的大大小小的戰鬥裡,似乎總是想不起韓老三在戰鬥的時候到底在幹什麼,反正如果是獲勝,他總能提著幾個敵人的腦袋回來,而如果慘敗的話,他也肯定會逃出生天,並且絕對會駕著船一起逃。
甚至曾經因為韓老三太會逃跑並且會駕著戰船逃跑,鐮刀海盜團團長還曾提議讓韓老三作為舵手,只是最後因為韓老三根本不理會這些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副是鐮刀海盜團為數不多的老人,但他也不過加入鐮刀海盜團十年而已,若是論輩分的話,如今整個鐮刀海盜團裡的人也就只有小刀號上的老船長算是跟韓老三同一個時代。
“團長,還是走吧。”大副思前想後,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郭宏安的臉色已經開始陰沉的好像要結成冰一樣,冷冷的看著大副,忽然說道:“去,派人讓那個韓老三給我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憑什麼要讓我在大獲全勝的時候狼狽退走。”
大副欲言又止,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能下令讓瞭望手打出旗語讓小刀號靠近。
小刀號上,一直都顯得十分為難的趙白臉看到鐮刀號上的旗語馬上說道:“船長,團長的命令總不能不聽吧。”
孫順抬頭看向瞭望臺,韓老三作為瞭望手,自然不可能看不到旗語。老船長孫順仰著頭問道:“老三,這件事打算怎麼做?”
瞭望臺上的韓老三看了看遠處他一直盯著的方向,最後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郭成當初畢竟是救過我一命啊。”
“走吧,去鐮刀號。”聽到韓老三的話,孫順只能有些無奈的說道。趙白臉得令之後馬上傳令下去,開始安排人手朝鐮刀號匯聚過去,不遠處的大刀號看到這個情況也只能一起靠攏。
三艘戰船聚在一起,還沒等戰船停穩就見鐮刀號上一人急匆匆衝上小刀號,那人朗聲喊道:“孫順船長,上船一敘。”
“行了,也別弄這些虛頭巴腦的了,我跟老三上去一趟就是了。”老船長笑呵呵的說道,招招手之後慢慢順著跳板走上鐮刀號。
郭宏安跟之前兩任團長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他的父親和叔叔都屬於真正在血雨腥風中走過來的老海盜,對手下的風格一向粗獷,在海盜團裡沒有任何規矩,要非得說的話也僅有一條,就是有功就賞,有過必罰。郭宏安卻完全不同,孫順和韓老三已經走到他面前了,他還要擺足了場面的問問身邊人是誰來了,得到確定回答後才好像剛看到孫順和韓老三似的開口說道:“孫老,你可知道我叫你來所為何事?”
“老三的決定是對的。”孫順十分果斷的說道,一番話說的郭宏安啞口無言,老久之後他才氣勢洶洶的看著孫順說道:“你們是不服我?”
“呵,孩子,擺譜這種事就不要在我們面前耍了,不是跟你倚老賣老,我和老三跟你爹和你叔打拼的時候什麼場面沒見過,你跟那些小傢伙打聽點外邊的事我不反對,可是學著一身臭毛病可是說不過去了。”
“我不用你來教訓,老東西。”郭宏安徹底撕破臉皮說道。
孫順又是淡然一笑,回過頭去說道:“老三,怎麼做?”
“沒記錯的話,他有個孩子吧。”韓老三忽然問道。
郭宏安面色一寒,說道:“什麼意思?威脅我?”
韓老三好像沒聽到他話一樣,孫順皺眉想了一會之後說道:“好像是這樣,不過他那個兒子今年才兩歲啊。”
“沒事,慢慢培養吧,也就十幾年的事。”韓老三一臉平靜的說道,隨後擺了擺手:“那就走吧,他喜歡這樣,我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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